“承让。”秦刚撤剑,行礼,转身退了回来。
“好!”王爷兴奋地叫出声来。
南方诸将竟皆是无动于色,似是对这秦刚一招便能胜出丝毫不觉意外。
见众人神色淡然,王爷端直了身体,强装镇定,不好再显出一副未见世面的样子。
“好你个戴老头!”子祎公主怒道,“一上来便派了内家高手!”
“两军交战,自当全力。”戴总兵抚须回道。
子祎公主不再多言,下了战马朝身后走去,至一中年文士身前落定,双手抱拳,拱手一拜。中年文士显是已然晓意,也不答话,微微一笑,便走上阵前。
王爷见这中年文士竟是赤手空拳上阵,好奇问道,“莫不是这越军军资有限,恐兵器被击落再受损失,竟是要赤手上阵?”
边上高继安连忙上前答道,“内功练至化劲,倒是无需过于依赖兵器。”竟是巧妙地将身体挡在了王爷和南方将士之间,显是怕王爷再问出一些更为通俗的问题。
戴总兵见这中年文士行走间风清云淡,显是大有来头,却是不敢托大。健步行至一白衣少年面前,拱手道,“此战还请前辈出手。”
王爷大是不解,观这少年眉目,年不过二十,这戴总兵竟尊其为前辈?
正要发问,却是高继安已然说道,“有些内家高手,凭借内力强身驻颜,甚至返老还童也不在话下。”
“哦?”王爷问道,“这内功竟有如此妙用?”
“倒也并非全然如此。”高继安回道,“世间功法各有不同,修炼门槛、附加用处却是千奇百怪。”
“原来如此。”王爷笑道,“却不知我体内这舍利传承,会作何模样。”
“王爷乃是大贵之人,既已得此机缘,料那千年舍利之内力,定非寻常功法可比。”
王爷听后心神一荡,颔首抚须,这才发现髯须竟是尚未长成,遂连忙改了动作,作势挠了挠脖颈,再伸前细看,自是并无虫蚊。
白衣少年与那中年文士早已上场,王爷见这二人已呆立半天,问道,“二人为何还不出手?”
黄彦飞却也已经凑了过来,眨了眨眼道,“已经在打了。”
见王爷甚是不解,高继安道,“双方正在隔空比拼内力,只是以我的修为,竟是看不出谁占上风。”
“看不懂了吧?”黄彦飞洋洋自得,接着说道,“我瞧这越将已露败相。”
“哦?”高继安赞道,“黄将军果然功力深厚,我却是只辩得双方内功罡气颜色不一,浮在二人身前,缠斗甚是激烈,黄将军却是如何看出这越将败相已露?”
“你且看这南越公主脸色。”黄彦飞神秘说道,“再看戴总兵,已然双手抚须、面露笑意。”
高继安呆在当场,原是这么个看法。
王爷虽是看不见这劳什子罡气,倒是时刻留意这子祎公主一笑一颦,此刻,确是已然面露急色。
果不其然,场上显是胜负已分,只见那白衣少年抬手挥袖,“承让!”
戴总兵笑吟吟走上前去,说道,“子祎公主归国后,还请代向贵国国君问好。”
“戴总兵莫不是年事已高,竟是不识数?”子祎公主冷笑道,“好教总兵大人知晓,这三局,还有一局未战!”
王爷听罢大是不解,向黄、高二人问道,“我军已获两胜,这胜负已分,何必再战这第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