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在此地便服用?”
王爷询问二人,但是眼神已然冒了绿光,像极了那些好酒之人,席上你劝他喝点,他总是一手扶稳了酒杯,另一手按住递过来的酒瓶,嘴上说着不喝不喝,手上却用力压低瓶口。
“此等灵物,挪动后怕会损失灵气,就地服用最为妥当。”高继安老神在在说道,“有我二人为王爷护法,可保万无一失。”
“那我便服下?”王爷转头又问黄彦飞。
“要不还是算了。”黄彦飞不耐烦道,“寻块布包好,等回京后孝敬疼你的二哥。”
王爷讪道,“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诶,你不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么?我跟你讲啊,我这可不是什么好珠子……
并没有人理我,我就这么被拇指和食指捏着,缓缓送入口中,通过食道,进了这狗屁王爷的腹中,就生吞,也不知道喝口水顺一顺。
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有一种冬天走进空调房的感觉,暧呼呼的,让人好不惬意,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低头时,竟发现珠子已经有些浮肿,似是要融化了一般。
我紧盯着珠子的变化,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所在,火化炉都扛过来了,不知道这波胃酸能把我怎么样。
珠子浮肿层开始松动,成块状脱落向四周散去,然后又碎成大颗粒,大颗粒再碎成小颗粒,小颗粒再散成极小颗粒,竟是无穷无尽,最后变得肉眼无法看见。但是我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些小小颗粒还在无限分裂,集中精力望过去,可以看到那小小颗粒一颗接着一颗,继续爆炸式分裂,仿佛空中绽放一朵朵黑色的烟花。
浮肿层脱落完后,珠子明显小了些许,然后新的表层竟又开始变得浮肿。
我这是要被……消化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这是我死后第二次冒冷汗,第一次是发现肉身已死,这一次,难道要面临精神层面的死亡?我终究还是要魂飞魄散了?
不过,好像除了心里惶恐不安,精气神倒似更加充足了。定下心来想道,人体的汗液可以排出,自然不是个封闭的空间,不知道能不能透过毛孔出去看看?
哧溜一下便钻了出去,指着那王爷鼻子一通破口大骂,你这小屁孩,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吃,不知道病从口入吗?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在外面捡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吗?
跟你说了这是团癌,是癌!吃不得!你非说是舍利子,好吧,就算是舍利子,你吃的时候能不能沐个浴、焚个香什么的,好歹搞个仪式吧?我上次死的时候,那可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请了隔壁村的仪仗队,广场舞连着跳三小时,中间都不带歇的。
王爷盘腿坐那一动不动,身后两人单手抵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