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空旷的会议室中便坐满了许黎明的“下属”。
“哎我靠,真是他们啊……”
许黎明心中其实慌得一匹,但从旁人的角度看来,他没有因会议室里其中几人的虎视眈眈而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无动于衷的,透过泛红的镜片注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让那些本来准备出言刁难的人心里顿时有些发怵。
“看来情况没我想的那么差,按我观察,对我展现直接敌意的只有三四个,差不多是他们的三分之一,但是其他人看起来都是不冷不热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我的阵营。”
“所以说,只要态度足够强硬,相信他们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我还有那个……”
把玩着袍子下的【牛逼哄哄的淬毒匕首】,许黎明心中又多了几分底气。
“那么,我要开始表演了。”
就在许黎明做好打算的同时,那些心怀不轨的参与者也开始了行动。
“我说老大,最近‘暴君’他们的人这么猖狂,你身为咱们‘医院’的首领,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了?我跟菲伊管的厂子,那边跟‘暴君’那伙人就隔了几片邮差的中转站,他们也不傻,知道邮差不能动,我们产的能源少了起码一半,老大你不急,我们还着急呢!”
说这话的人是一个满身横肉的胖子,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他旁边的一个瘦子也点了点头,说到:“贝伊说的对,老大你……”
“说什么屁话呢你们两个!!”
说出这句话的人并不是许黎明,而是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脸上有一块方形的疤痕,他壮实的让许黎明怀疑他身上的肌肉会不会把他压爬下了。
那个汉子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把许黎明都吓了一跳,但是通过许黎明的观察,会议室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应该是习以为常了。
“不要他妈的以为老大当初看你们两个加起来还算能跟老大打个几招就以为你们很厉害了!你们俩在我眼里根本就狗屁不是,更别说一个人的时候了!现在你们这么说话,难道是想反了吗?”汉子的一番话完全就是吼出来的。
其实有人会为他站出来撑腰其实是在许黎明的预料之外的,但是这并不妨碍许黎明接下来的计划。
许黎明抬起右手,向着汉子的方向虚按,汉子立马就住了嘴,只是恨恨地瞪着那两个人。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
“什么?”那两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你们并不是因为暴君他们的侵略而在挖苦我。你们就是因为我最近一直乏力,想要取代我的位置。”
“其实你们猜的也没错,唉,我最近确实是不中用了。这个地方给没用的人坐又有什么用呢?如果你们想来,那就尽管来坐就好了。”
“真、真的吗?”菲伊和贝伊有些茫然,难道老大真的要让位了?但他们要是真能这么轻易的做到了,那么裴玉鸿那老东西做的那些都算什么?难不成,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同心协力,是勾心斗角的他们比不上的?
“呵呵,当然是真的。”
许黎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窗外,令他惊讶的是,这个世界的天空并不是蓝色的,而是灰蒙蒙的一片,现在的时间应该正值黄昏,夕阳原本神圣的光辉被天空污蚀成了血红色。
这应该是与世界观有关的信息,不过,许黎明现在还顾不上这些。
“但是你们想要上位,总得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吧?呵呵,我想想……就我的脑袋好了。”
“用前任首领的血见证‘新首领’的荣升,这不是很合理吗?”
顿时,气氛凝固至冰点。
就连那位一直倚靠在会议室的门框旁,怀中揣着刀,类似于护卫的人都抬起头来,注视着贝伊与菲伊——他先前可是一直闭着眼睛。
胖子的脸颊上顿时有豆大的汗珠划过——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做掉‘疫医’,这是谁都想干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却始终没有人直白的提出来呢?
原因很简单,虽然‘疫医’的能力随着过量的使用,一定有所衰退——这从他面对‘暴君’他们时截然不同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但是无论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算最先站出来的是裴玉鸿跟他的那个跟班,面对‘疫医’也不会有多少胜算。
毕竟,那时候的疫医,实在是……
太强了。
可恶,难道要提前跟裴玉鸿他们启动那个计划吗?
可是,陈汛平和雪堂还在这里,他们说不定会出手……
“呵呵,疫医说笑了。”
“您可是我们医院的创始人,一路来无论怎样都秉持着自己的理念,让我们都追随你,我们怎么敢夺走你的位置呢?”
说这话的人并不是菲伊与贝伊中的一个,而是那位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