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奇办公室门前,我和鹰已经等待了将近两小时。
伯奇真是一个精通人性的女讲师,一句稍等,就让两个男人为她在门前浪费两小时。
“都两个小时了她怎么还没准备好,这也太墨迹了吧。”鹰有些不耐烦了。
“还是继续等等吧”,我伸手阻拦了想要上前打开门锁的鹰,“万一她真有什么急事呢,何况冒然闯入她的房间,就她那个脾气,少说你这3个月的假期得没了,还得再加上1万字的检讨。要是万一你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我觉得她能把你生吞活剥了,那我也只能含泪继承你的遗产了。你是懂我的,放心吧,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我故意调高了声音,以伯奇的实力她在屋里也肯定能听到。
“鹰,我和你打个赌。我数五个数,在我数到五之前她一定会打开门,赌注是一顿烧烤,怎么样,赌不赌。”
鹰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赌就赌,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咱俩打赌你小子次次都赢。赌了,对了,是正着数还是倒着数。”
“随你,我没意见”
“好,那我开始数了。”
“一”
“二”
“三”
“四”
此时鹰的语气有些颤抖,他尽力压低嗓音,使得其声音听起来十分低沉,但其内心的激动无法掩盖。他的神色飞扬,眉头上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得出来他此刻十分激动。他看向我,眼里投来了激动的目光。他的眼神似乎在说:“看吧鹿,你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这么多年来,打赌这件事我终于要赢了。”那是对胜利的肯定,以及一个成功者对失败者的挑衅。
但他错了,我的眼神依旧坚定,胸有成竹,看不到一丝懊悔。他的神色有些慌乱,表情上也有些动摇。于是他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
“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便被打开了。紧接着便是一道空灵的,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别在门口傻站着了。”“一顿烧烤,记好了”,我冲着鹰小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诧异与震惊,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赌约中缓过来。接着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懊悔地神情,“哎,就差一点,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难道你是赌神转世,真是奇了怪了。”
我们两人一边交流,一边带着文件走到了伯奇的办公桌前。那一沓子文件可不轻松,整个监狱的平面图和部分设计图,李青源的全部资料以及关于读心能力的研究报告,这些资料加在一起的重量至少有10多斤,咚的一声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其堆叠的如同小山一般,在我的视角里文件将伯奇的身影完全挡住。她站起身,拿起叠在小山的最上方的几份文件,迅速翻阅扫视了几眼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做的不错,刚才在门外议论我的话,那些冒犯的语句可以既往不咎。”她语气依旧是那么的空灵,不带有一丝感情,但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寒气。“鹰,还有你,要是你刚才直接破门而入的话,现在你就死定了。还有,刚才你们不是打赌了吗,是不是最近挺闲的啊,还有闲工夫去吃烧烤,看来是要给你们多派些任务了。”
听到这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鹰也和我做了同样的动作。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我们都读到了苦涩。
“怎么,你们不满意?没关系,我是很民主的,很和蔼的一个人。如果对我有意见不必隐瞒,大胆的提出来就行。”她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正如公司的老板上司对下属员工所画的大饼,她表面让你大胆提意见,不要顾及她的面子,但是如果你真的提出意见让领导丢了面子,那身为下属要丢的可就不单是面子了。
“没事,我们两个就是有点冷,这空调温度调的有点低了。咳咳咳,你看我们两个身体如此虚弱,不去医院看病反而强撑着病体在这里加班,您老就这么忍心给让们两个这么尽职尽责的员工加班吗。”我尽量表现出忠诚,一定一定不要反驳她的话。更年期的女人就是这样,脾气暴躁喜怒无常。
“再贫嘴我就把你也丢尽监狱去。油嘴滑舌的,一天天的没一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