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在一直遵守着规则。

眼前的女孩听见他说的话，就像被启动了什么程序一样，全身僵硬起来，她停住了，转头对张山扬起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的弧度很大，在女孩脸上显得很不协调。张山想到规则又定了心，忍着脚痛又问了一遍。

“要去问霍勒女士哦！”女孩笑着，声音就如同山间溪流般缓缓流入人的心田。

张山把女孩当做npc，他本想直接上前摸一下这个女孩的脸，转念想到那些奇怪的规则，就放弃了，反而发问：“谁是霍勒女士？”

“是木屋的主人。”女孩的笑声传入张山耳中，竟然让人觉得全身冰凉。

天要渐渐黑下去了，他觉得越发紧迫了。规则里说可以问这个女孩问题：“我需要注意什么吗？”

“不要吃霍勒女士递过来的食物，她有着强大的巫术。”女孩一字一句说道，好似这句话说过无数遍。

“我要去摇晃霍勒女士的被褥了，里面的羽毛会到处乱飞，天上就会下雪呢！”她进入了木屋，被褥里的羽毛从窗户边飘走，被张山捡起。

他走到木屋前敲了三声门，门自动开了，张山走进去，那位霍勒女士正在屋中烹饪食物。

面包、炖菜、甜品都有，食物诱人的香气袭来，张山很早之前就饿了。无论是规则还是女孩说的话，都让他不要接近这位奇怪的女人。

他听见妇人的声音：“艾拉，休息吧，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来吃饭吧！”

“好的，霍勒女士。”艾拉这时候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许多，灵动清澈，不会给人带来不适感。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家中多出一个人，在都是食物的餐桌边享受美食。

张山很眼馋，他仆人看着也眼馋，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等到二人吃完饭后，张山和他的仆人就像老鼠一样挑着艾拉和霍勒吃剩的饭菜。

“她们俩都吃了，看起来没什么事，也不是霍勒递给我们的，不算违反规则。”

“是的，王子。”仆人边吃边点头。

月亮爬上窗户，两个人往外一看，森林里已经遍布着黑暗，唯有月亮的光透出来。

月亮开口说话：“我闻到了肉的香气，都过来吧，过来吧……”

仆人的眼神僵直着，木头一样，走到了窗户边。张山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把仆人拉过来，将他的眼皮合上，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在他们在黑夜里沉睡的期间，艾拉与霍勒出门，并没有如同张山二人想象中那样已经休息。

艾拉出声：“霍勒，规则里分明写了，但他们总是不遵守。”

“可能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就是规则吧。”霍勒注视着休息的二人，手中举着一把砍刀。

“他们违反了规则，按照母神的要求，应该受到惩罚。”

“是啊，是啊。不知道母神从哪里召来的这些盲目自大的男人。”霍勒轻手轻脚走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艾拉跟在她身旁。

“母神说这些人是有罪之人，我们只是让他偿还罪孽。”艾拉的声音幽幽的，如鬼魅一般。

张山感受到危险，但是他不能睁开眼睛，想逃却无法动。

“来到森林里完整的男人，总是要留下一些东西的。”霍勒说完，手起刀落，砍下了沉睡中的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