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以多欺少的伟大精神,张还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摇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白鹿书院,占据了主场优势,参加比赛的弟子,绝对比匆匆赶来的两派以及县衙的官吏要多。
果不其然,一部分的白鹿书院学子听到张还真的一嗓子之后,果断放弃了与对手的交锋,朝着场地中央赶去。
而,随着赶往中心区域的白鹿学子越来越多,余下那些摇摆不定的白鹿书院学子,也加入了人群当中,随着大流涌动。
通过这种不断裹挟,最终形成了一股大势,少数几位有望争夺第一名的九品上境学子见状不禁叹息一声,也不得不放弃与对手的交缠,赶赴中央区域。
“师兄,这……”
王富贵一脸懵逼,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一嗓子,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就是人心。”
张还真低声一笑:“不是我有号召力,是白鹿书院有号召力。”
抱团取暖是人的天性,出了家要认老乡,出了国要认同胞,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这便是规则的力量。
随着白鹿书院的人越剧越多,其他几大门派也感受到了巨大威胁,不自觉的汇聚起来,场上瞬间形成了四大阵营。
其中,白鹿书院人数最多,伏虎寺其次,太阴派再次,县衙最少。
“县衙的几位大人?”
张还真忽然一笑,拱手道:“是你们自己走下去,还是我们三派送你下去。”
县衙几人神色铁青,想要反抗,但,在针对朝廷鹰犬的问题上,三个江湖上的门派同仇敌忾,便是儒家出身的白鹿书院也是如此。
儒生在当官前与当官后的立场,截然相反。
太阴派的几位女弟子意识到不对劲,但,不能反对自己的立场,去挽留县衙诸人。
“我们走!”
为首的一位九品官冷哼了一声,选择自己体面,没有接受比赛霸凌。
随着县衙的离开,场上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这个时候,张还真再次走出来,向伏虎寺众人一抱拳,朗声道:“诸位师兄弟,县官如流水,咱们几派才是铁打的山门,如此混战下去,难免伤了和气。”
“不如让我与如念师叔比试一场如何。”
伏虎寺内部一阵骚动,片刻之后,如念小和尚走了过来,口宣佛号道:“善哉,善哉,施主非我佛门中人,不敢当师叔二字。”
“三派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坐落金平府数百年。”张还真微微一笑道:“一句师叔是当得的,晚辈要向师叔讨教。”
“当不得,当不得。”
如念小和尚双手合十,缓缓上前,微微一笑道:“江湖切磋,各凭本事,小僧年幼几岁,便先出手向师兄讨教了。”
“好狡诈的和尚!”
张还真看着距离自己只有数步的如念和尚,心头一紧,猛然顿悟,这和尚仗着自己年纪小,也开始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