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做人冷漠一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迟非晚看到了伤痕累累的沈蝶回来。
沈蝶脸上是一道很深的巴掌印,脸上还带着干涩的泪水。
迟非晚那双清澈含水的蓝眸和她来一个对视,受了一肚子委屈的沈蝶便将身上的怨气撒在了迟非晚身上。
“迟非晚,我恨你!”
床榻上的迟非晚被沈蝶拽起来,后背硬生生地撞上了墙壁。
迟非晚吃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沈蝶,“你有病啊!又不是我打的你。”
“我就是恨你,讨厌你!”沈蝶已然魔怔。
明明迟非晚什么错都没有,可她就是讨厌迟非晚。
小时候那颗她种下的嫉妒果实,现在正在猛然生长。
她嫉妒迟非晚的家世,嫉妒迟非晚的美貌,嫉妒迟非晚有三个哥哥……
在外人看来,迟非晚是迟家的掌上明珠。
实际上,迟非晚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
偏偏就是这样的生活,除了迟非晚以外,豪门圈无一没有哪位千金不羡慕的。
沈蝶拿起桌面上黑色钢笔,拔开盖子,锋利的钢笔头对准迟非晚。
迟非晚的瞳孔露出惶恐,她空咽一口,双手扶着墙壁。
沈蝶在步步靠近她,她在慢慢向门那边退。
身高上不占优势,力气也不占优势,迟非晚只能选择跑。
沈蝶发了疯的冲向迟非晚,迟非晚撒腿就往门口跑。
手都已经接触到了门把手,向下开,门纹丝不动。
门锁了。
迟非晚脸色苍白,眼看沈蝶手上的钢笔就要朝迟非晚冲过来,迟非晚一只脚直直朝沈蝶的腹部踹去。
此时迟非晚的蓝眼睛多了一丝冷冽。
沈蝶被踹倒在地,手上的钢笔也掉落了。
迟非晚连忙上前捡,却被沈蝶抢先一步。
主动权又回到沈蝶的手中。
迟非晚环视四周,发现床上的手机,以及床头柜的书本。
她眸色一闪,慢慢移向床头。
迟非晚趁着沈蝶爬起来之际,立马冲到了床头。
沈蝶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再次朝着迟非晚走来。
迟非晚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推在地上,零件碎了一地。
但这里是阁楼,不管发生了多大的动静,传到楼下都是十分微小的声音。
况且,沈蝶为什么住在阁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
沈蝶的钢笔落下,迟非晚躲闪,顺带顺走了手机。
她快速解锁屏幕,打开了电话。
还好迟非晚的联系人少的可怜,不超过五个,找起来很容易。
沈蝶下定了某种决心,势必要划伤迟非晚漂亮的脸蛋。
双头抬起,钢笔头直直对准迟非晚的蓝色眼睛。
迟非晚一手挡着,另一只手迅速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沈蝶的注意力也被落在地上的手机吸引,看到“妈妈”二字,她害怕地跌坐在了地上,手上的钢笔头垂直向下,头歪了。
沈临熙和她爸爸,沈英毅一样,都是令她畏惧的存在。
刚刚在抵挡的时候,沈蝶使了阴招,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回旋针,划破了迟非晚的手。
白皙的掌心,鲜血滑落进了指甲里。
“迟非晚,你打电话干什么!”光是听电话那头烦躁的声音,沈蝶的身子都忍不住在颤抖。
“妈妈……阁楼。”迟非晚的手上发出一阵阵刺痛感,那只流血的手不自觉握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