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我本就被那只熊挖了一爪,位置靠近大动脉,为了拖住那只熊哥哥的胸膛,还被爪子挖得非常深,看来我与哥哥长眠于那了。想完后,他下定决心,不管他在的地方是人住的还是鬼住的,他一定要见陈清行最后一面。
不为别的单凭养育之恩他就这辈子还不完。从记事起,他就和陈清行以及他忘却真名的陈家父亲一起住,五岁那年,陈家父亲也走了,那年他5岁,陈清行12岁,两人住在留下的宅院里,脚踏在这片两代人住的荒土上,陈清行本该昂首挺胸的年纪,却不得不为生活拼搏,头也就埋在了土。陈清行因为小就在农场里干杂活,钱很少,他支不起两人的学费,在当陈锦言八岁那年,觉醒了冰神之眷,用土话说就是冰神给予了力量,陈清行越发的努力工作,为的是让弟弟早日得到更好的教育,再然后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的付出只是为了让陈锦言活下去,让他活的更好,活的能抬起头,活的不至于在16岁的年纪就被迫为吃穿用度压脊梁骨,不至于在意气风发的年纪就前胸贴后脊,想到这儿,陈锦言眼神又坚定了几分他大喊:“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见一面陈清行,不论你是谁,都请和我谈谈”。
回应他的仍是不断蒸发的水,等到他所及之处,充满水汽时,风突然变大,吹起了周围的水汽,水汽似乎是风的实体,风也能显而易见在不断的聚集,当聚集成一个像蛹状的球时,周围的水汽也消散的差不多。
就在这时,那颗被风汇聚的球轰然散开,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位长发及腰,脸庞白皙,身着西式白色礼服的男人。
陈锦言感觉哪哪都是白的,所处的世界是白的,水汽似乎也是白的,就连这个男人脸旁白头发白睫毛白礼服白,就跟雪一样,他正闭着眼,当球全部消散时,男人也睁开了眼,他的眼睛竟是浅蓝色的,陈锦言看完他的眼睛,收回了视线,没想到他左脚向前迈出一步,身体前倾,腰部却很直,右膝盖弯曲右手也放在胸前面,手掌微微向下,向前鞠躬,陈锦言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里真有人。
大概1到2秒沉默后,那男人身体微微向后站了起来,并先开口:“你好,陈锦言,我是厄斯利亚,你也可以叫我时间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