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办公室里的江鹤鸣咧咧嘴,无奈的推了推眼镜,走到吸烟室门口敲了敲门:“我说易四少,您别把我们家医院给烧了成吗?”
易千绝离开吸烟室,却是面沉似水。
江鹤鸣倒是有些闹不懂了:“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知不知道我又有了新的未婚妻?”易千绝抬起眼睛的一瞬,他那双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着的眸子让江鹤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新的未婚妻?说起来,我好像是听萧萧说过难道,不会吧?就是那姑娘?”
易千绝缓缓的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眸中的火光却燃烧的更加猛烈。
“阿易,我不知道我这话该不该说”江鹤鸣沉吟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不该说那就别说了。”易千绝的脾气一直很暴躁,特别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行吧,我就是想说,作为你的朋友,我不想看见你被诅咒害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既然可以通过婚约的方式,把你的死亡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江鹤鸣推了推眼镜,他的镜片反射出了光芒,让他整个人显得比他的话语更加冷漠。
这才是江鹤鸣的本性。
或者说,这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修炼者的本性。
江鹤鸣这个样子,都已经能算得上是修炼者当中比较有同情心的人了。
“你明明知道那件事,为什么还能够对我说出这种话?”易千绝微微眯起了眼睛,江鹤鸣身上的白大褂被凭空点燃,迅速燃烧了起来。
那是一团黑色的火,白大褂被烧毁的部分完全没有留下丝毫的灰烬,而是彻底化作了虚无。
江鹤鸣的手中闪过寒光,将白大褂的下半截从衣服上分离开来。
如果他再慢一步,黑色的火焰会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把玩着指尖的手术刀,江鹤鸣轻轻笑了起来:“因为人跟人的价值是不一样的,你跟我,还有那个姑娘,都是完全不同的。你死了之后造成的损失,跟那姑娘死后造成的损失,是完全不一样的。”
易千绝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下去。
“治好她。”
江鹤鸣一怔:“什么?”
“我说了,治好她,拿出你们江家最好的灵药,我要看到她健健康康的从这里走出去。”他突然凑近了江鹤鸣,语气虽轻,却透露出绝对的不容拒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好吧。”江鹤鸣收起了手术刀,“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平常也不是这么正义感爆棚的人,为什么对这个女孩却”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易千绝自己也有些不太明白。
这肯定不是一见钟情,易千绝可以如此断定。
一见钟情什么的,不过是在荷尔蒙作用下产生的一种错觉而已,易千绝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作为一个修炼者,如果不能做到心止如水,那么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前途。
但是苏穆姚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
“因为什么?”江鹤鸣脱掉了只剩半截的白大褂,脸上带着奸笑凑近了易千绝。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易千绝对一个女孩子如此关心。
虽然易千绝的纨绔之名在外,但在男女之事上,这家伙比一块白布还要纯洁。
“没什么。”易千绝没好气的把江鹤鸣拨到一边,“鬼蛊先放放,其他的问题要多久才能治好?”
“我就实说了吧,为了她以后的健康考虑,所有被接错位的骨头最好全都打断,然后重新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