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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
虞仁竹用餐巾轻轻擦拭掉嘴角的油渍,拍了拍手掌道:“萧管家,把那个找死的小贼带上来吧。”
“是,少爷。”
一声斩钉截铁的回答,也不见人影,很快便有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两名穿着黑西装的魁梧男子抬了进来,被粗鲁地丢在地上,跟着掉落在地的还有一把断成两段的水果刀。
丢下那人,两名魁梧的西装男便很是自觉地退了出去,什么也不多看,什么也不多问,训练有素。
虞仁竹俯视着那人看了一会,从旁边墙壁上的酒柜里拿出一瓶波兰斯皮亚图斯(蒸馏伏特加酒,酒精度96度,别称“生命之水”),拧开瓶盖,当头淋下。
被捆绑着丢在地上的那人,也就是汪信荣,感受到脸部传来又冰又烫的触感,痛苦地呻吟了几声,渐渐从昏迷中醒来。
他一睁开双眼,酒水便渗入眼睛,灼烧不已,疼痛难忍,顿时张大了嘴发出一声惨叫,于是酒水又顺着嘴角淌到了舌头上,瞬间口舌发麻,口中像脱水了一般。
待痛感稍解,汪信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住了,只能在地上打着滚,又不小心触及了伤处,惨叫连连。
虞仁竹漠然地欣赏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说,你鬼鬼祟祟偷溜进我家是想干什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就是再蠢再迟钝,汪信荣也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他哭爹喊娘地叫嚷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走错了地方……”虞仁竹冷笑一声,蹲下身用剁骨刀的刀背拍着汪信荣的脸,“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啊?”
汪信荣哪里见过这场面,立刻就吓得尿裤子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一开始,周安怕惹虞仁竹不高兴,就没敢靠太近,再加上光线的原因,就没能看清楚地上那人的脸,但听到那人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熟悉,便凑近瞅了瞅,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汪信荣!?”
闻言,虞仁竹回头冷冷地看着周安,“你认识他?”
“认识。”周安脱口而出,但察觉到虞仁竹冰冷的目光,又连忙改口道,“不认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跟他不熟,而且还有点小仇。”
“他是谁?说清楚点。”虞仁竹微微皱眉道。
“唔……”周安认真地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如实回答,“他是我们公司的同事,不知道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经常有事没事就找我的麻烦。”
“你同事?”虞仁竹微微一怔,“怎么证明?”
周安想了想,望向虞仁梅道:“周末的聚餐他也去了的,你应该有印象吧?”
虞仁梅仔细地打量了汪信荣一阵,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没印象,不记得。”
“呃……”周安愣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
听到虞仁梅说对他没有半点印象,汪信荣错愕地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忽然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