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说:“我很冷静。再冷一些,就要重新加氟利昂了!”
文老幺拉住她纤细的胳膊,开始汗流如注:“动刀子可是大罪,如果被逮住了,脑门儿上是要盖戳的。就像武二郎那样,巨招摇!这件事咱们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向二小姐是绿林好汉,眉头都不眨一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反正,剁吧剁吧,也就那么回事儿!”
敬阮阮对这凌驾于将牢底坐穿之上的情谊感动非常,双眼冒着崇拜的小星星:“佑佑,你是说真的?”
“情和义,值千金,为知己,死无憾!”向二小姐学了食神的唱腔咿咿呀呀嚎了两嗓子,然后依依不舍看好友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为了你这个被眼屎蒙了心,明明该快刀斩乱麻,却还要为无耻的人立贞节牌坊的笨丫头,我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她顿了一下。
敬阮阮双目通红,她完全震撼了。
“也是万万不可能做的!”谁知这边向二小姐却画风突变,风流嬉笑着一把搂过身边好友的肩,径直往“新城”的大门奔去:“不如,本小姐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泡最靓的妞,找最帅的牛郎。这人生的乐子有的是,谁还在外面当招财猫呢?酒吧又不发你薪水傻呀!”
敬美人本就是个容易被人搓圆捏扁,二百五似的温吞性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自然化悲愤为力量,顶着一双兔眼睛,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文金贵却愣了愣神,想到许久与她不曾联系的担忧,一时来了脾气:“向二小姐两年前,你嫁入豪门的时候瞒着我和阮阮阳明毕业了,偷偷去报考警校的时候,还瞒着我们就连这次被簸湾南城警署录取,到城北区集训,也是半个字儿不露如果说沈州不是个好东西,你与他相比,连那个”好“字都省了!”
“猪肉王子”那突然爆发的怨念倒把向二小姐吓了一跳,她忙羞惭地点头哈腰,连连赔罪:“文兄教训得是,小的下次一定痛改前非、坦白从宽!”
文金贵说:“别以为装得像只鹌鹑,就能糊弄过去。你文爷不吃这一套!”
他这一番傲娇,惹了向二小姐“嘿嘿”一声冷笑,然后一把扯过文老幺的小胳膊小腿儿,两眼放出凶光:“那文爷是想吃全武行咯?”
文金贵秒怂:“刚才咱家放了个屁,佑哥别往心里去!”
“谁还没干过不脱裤子放屁的事儿呢?”向佑自然给他递上了一副梯子。
文老幺梗了梗脖子,顺着梯子下去了!
“为了赔偿二位长久以来的精神损失费,今晚的一切开销都算我的,行了吧?”向佑嬉皮笑脸:“不过你们可得给哀家悠着点儿花。红酒、饮料、薯片儿什么的,统统点打折半价的,最好免费白送那种。”
“不会吧?”敬小兔子惊呼:“在新城,除了拉屎,还有免费的东西吗?”就算要杯白开,也是要给人小费的哟!
“低俗!”向二小姐给了好友一个嫌弃的眼神,然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最近手头真的紧!我那啬家子老公去意大利公干了,哀家这半个月卯足了劲儿的花钱,把前半生的积蓄都弄没了。现在财政出现赤字,已经入不敷出了,你们看着办吧!”
文老幺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路边崭新的宝马1000:“门口这台骚气的超摩,才买的吧?”难怪要勒紧裤腰带做人呢。
“昨儿个才买的!”向二小姐笑得抒情:“所以刚才我骑着它到阳明附大校门口溜达了一圈,想找一找当年同展梦杨同学在学校里浪漫地骑着单车,绿茵道上尽情徜徉,与人打嘴仗的感觉!”
“找到了吗?”敬阮阮两眼放光,心中吐槽:抱着老公,想着旧情人儿,也不怕被港城鼎鼎大名的驰二爷叉死!
文老幺在一旁沉默,同样没敢说出口:用重型机车找山地自行车的感觉?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被泥石流堵的吧
“哎!”向佑很是惋惜地叹了一声:“我怕我那座驾速度太快,撞到横穿马路的老头儿、老太太和碰瓷儿的小年轻,所以刚才一路上光顾着看车去了,前两种感觉一个没找着。不过,半道上遇见了几个愤青学弟,倒是过了一回打嘴仗的干瘾。”
不爱你的男人,视财如命爱你的男人,视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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