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老哥哥有没有通行证明。

完蛋了…姐姐带我偷溜出去的，我们不会被抓起来吧，那要怎么带姐姐回家啊…

我有点紧张地揪住老哥哥的衣角。

老哥哥摸了摸我的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证书一样的东西，治安警看见后说了句逝者安息就放我们走了。

没想到老哥哥还有两把刷子。

—

我们就这样抱着姐姐走了好久，中途光被治安警拦下来的次数就有四次，治安警说我们影响了城市公貌。

我问老哥哥能不能打车，老哥哥结结巴巴地吱唔了好一会。

行吧。

我收回那句话，老哥哥果然还是不怎么靠谱的，看起来比姐姐还穷…

办理完尸检和死亡证明后，老哥哥问我能不能把姐姐送去火葬场，我同意了。

他想把我放在托管中心，自己送姐姐去，我没同意。

我扯着他的衣服，跟着他走。

等我们到了火葬场，机器人把姐姐放在一张白色的小床上，推了进去，让我们留在了外面等待。

“姐姐被火化了会不会痛？”我问他。

被火烧了可是很痛的，我之前就被不小心烫过，姐姐哄了我好久才哄好的，听说灵魂很怕火。

他又摸了摸我的头，牵强地扯出来一个笑：“不会的。”

那就好。

笑得好丑。

想哭就哭呗，虽然我也有点想哭。

—

过了一会儿，我抱着姐姐变成的小盒子，盯了姐姐好久。

姐姐突然就变得好小了……

那我应该叫姐姐妹妹吗？

啊，不能这么做。

我听说古代的人死去就会托梦给他的家人，我还要等着姐姐进入我的梦里，如果叫了万一姐姐在梦里敲我脑袋怎么办。

咦？在梦里还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