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向一旁的狼表面示弱而已。
“本王文韬武略确不如几位皇兄、皇弟,容貌也被毁,”他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事实,“但别的方面,未必差很多。”
看来想要平稳过日子还是需要一些装傻充愣,当个傻子真是省心:“王爷又说笑,您是皇子,怎么能差呢。”
“那你为何不坐到本王身边,怕了?”
“我是怕发病吓到王爷。”
“坐过来。”这次的口气强硬,若不是她坐得远,真怀疑李云萧会给她直接拽过去。
不是说他是废物吗,那她就不过去,看这人能怎么样。
于是侧着脸说:“您为何不过来坐?”
“本王耐心有限,过来。”
上辈子就是因为太听话,所以死的很惨,这辈子,休想让她听话。
突然,李云萧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拉住她的胳膊,钟毓婉拼命甩开,竟然动不了他分毫,再怎么说她武功也属一流,对付个废物都这么困难?
被他拽着,踉跄几步,脚踝磕踏床上,疼个半死,跌坐在李云萧身边。
看来以后要好好练武了,脚上的伤是要肿个两三天。
一生气,她使劲推了他一把,却被李云萧拉着袖子,身体不稳,倒在了他怀里。
正好钟毓婉的耳朵贴在了他的心脏。
咚、咚、咚。
跳动有些过快,再听,呼吸有些不稳,果然身体不是很好。
“你躺够了吗?”冷冰冰的声音从头上响起,钟毓婉这才猛然抬起头来,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些奇怪。
她尴尬地笑了笑,挪到一边:“王爷身体是不如意,还是要及时医治,晚年留下病就不好了。”
李云萧紧抿着嘴,可能是要忍住想揍她的冲动,咬牙说:“本王有寒症,又不是有隐疾。”
“没人说你有隐疾,”她笑,“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如果没带着面具,脸色定是铁青,不过随即嘴角又勾了起来。
“那为何王妃不亲自查验?”
钟毓婉想说什么,结果只是哼了一声,黑红着老脸,一把年纪了还被一个后生调戏:“我睡了,慢走不送。”
说完,试了吃奶得劲儿想将他推开,也没能挪动他分毫。
现在倒是劲儿大了,刚刚怎么一撞就倒?
“王爷还想作甚?”她总归是没好气。
“你睡吧,今晚本王不走。”
“那我走……”
刚想走,被李云萧一把按住,在她耳边低语:“你若是不想被王府内外的人针对,就老老实实睡觉。”
沉寂了半刻,钟毓婉瞪了他一眼,跳上床榻,睡觉。
府里有眼线,不早说,磨磨唧唧。
本来李云萧离开去洗漱之后,她都快睡着了,结果等到他碰到床的一瞬间,钟毓婉一激灵,又醒了。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闭着嘴巴,紧紧靠着墙面,而李云霄正背对着她,盖着另一半被子。
这王府好生抠门,一张床上怎么只有一张被子,李云萧不是有寒症吗,干脆都给他盖着。
半夜冷风毫不留情地吹进来,冻得钟毓婉打哆嗦,迷迷糊糊才睡着。
一早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暖暖和和裹着被子,身边的人不知所踪,要不是枕头上还留着他身上的味道,她还以为昨晚见鬼了,有人抢她被子。
“王妃!”喜儿急匆匆跑进来,“那个……”
大早上起来及就让人不得安宁:“别急,慢慢说。”
“王爷刚从太医院回来,说是昨晚染了风寒,皇上召您进宫问罪呢!”
“什么?”她把被子都给了李云萧,半宿都冻着,何罪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