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休息了大概半小时,之后出发去前室,原来在前室和主室的外围是有回廊的,只是在甬道时被四围的墙壁拦住,即使塌了之后也没看见。
我们进到前室,这里就是个陪葬坑,放些墓主人生前有代表性、象征性的东西。
我自下墓以来就一直疑惑一个问题,我问喻冉:“你们家这墓里葬的究竟是谁?”
喻冉笑着说:“葬的不是人,而是一把锁,我们此次下墓就是为了取出那把锁,墓里有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机关,我们没有小哥不行。”
我环顾四周,开口:“那你们建这个陪葬坑,都陪葬些什么呢?”
盛攸走到喻冉,旁说:“我们所遇到的墓,都是喻盛两家合力建的,陪葬坑就相当于是一间储物柜,放些家里乔迁过来,无关紧要或者不能面世的东西。”
陪葬坑里的东西不按常理放置,像是一个杂殉坑,一块放黑陶器皿,价值实在看不出来,很难判断,但是另一块放着不少玉质的首饰。一件首饰用一个桃木盒盛着。
首先是一对耳环,中间有颗红珠子,以璎珞串线,但两只耳环却不等长。
我问喻冉:“红珠子是玛瑙质地的吗?”
喻冉摇摇头,用一块手绢将那幅耳环包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沉默良久后,说:“我看是辰砂,又称鬼仙朱砂。”
盛攸听后,凑过脑袋看看,说:“它还是一种中药材,具有镇静、安神等的功效。”
接下来是两只玉佩,一只是荷花样式的,另一只是蝉。荷花一般寓意纯洁、静美与优雅、繁荣与和谐;而玉佩是蝉,蝉的寓意则是生命永恒。古时一般会将玉蝉放进死者口中,寓指精神不死,再生复活。
小花看着蝉的玉佩接着说:“玉蝉,自汉代,就以蝉的羽化比喻人能重生。”
最后是一串项链,几乎全是白玉珠子,只有中间的一颗是红玛瑙,用璎珞穿线。这杂殉坑还有一块是不少红木箱子,里面摆满古书,还有一些精美华丽的服饰。
喻冉说:“古书讲的都是中医类的,想是盛父放在这的;那些服饰就是我家祖上自主设计的,我父亲也不可能把亲自设计的放在墓里,应该大多是复制品,真正的收藏在喻家大宅院里。”
盛攸也冲我们说:“那些中医书,也是复制品,真正的在盛家院里。”
我们想着从回廊走进主室,回廊的入口就在前室前方的两角,我们绕过陪葬品,发现回廊的俩入口各有一只白虎的石像。我想大概是因为喻家祖上有军戎出身的先辈,所以放的是白虎。
在古时,白虎常被人们视为战伐之神,代表着威武与军队。因此,人们将其视为一种瑞兽。
胖子“哇”的一声大叫,把我们吓得连忙回头,我被搞蒙了,冲他大喊:“发生什么了?”
他指着我的脖子说:“天真、瞎子,你们的脖子后面趴着婴儿!”
胖子吓得哆嗦了下,接着口齿不清地说:“是不是墓道耳室下的婴儿的冤魂啊?他们不会是回来索命的吧?”
小花怒道:“胖子,别吓人了。”
我被胖子这么一贫,还真觉得脖子后重了不少,我用手电往我脖子后照去,发现有白色的印记,我心想着也没碰到什么白色的东西,不会就是那小孩留下的吧。
我差点没站稳,幸亏闷油瓶扶住了我。这时候,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凄厉的惨叫,是女人的惨叫。
我脑海里刹那,浮现出甬道内棺材中横死的妇女,应该是她们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大家慌了神,喻冉说:“惨叫声是磁场在作乱,那些妇女被活剖的时候应该是被录下了她们的声像,不过是今天的天气湿度等同于被活剖的那天,磁场会在录下那天的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