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回到了起点,阿瓦的起点并不属于刘村,也不属于任何事物。从曾经的故乡离开后,花瓣的汁液总是悬浮在阿瓦的体内。那天下午阿瓦从家中出来,回头看着自己的老母亲一尘不染的观望着自己,当时的情景像是一个世纪前的人们拖着最后的希望看着新世纪的花朵。这片土地的人们曾拥有的辉煌已经被腐朽的枝木淡忘了,阿瓦脚踏实地的走在树林中,这是他旅行的第一站。
一个向往外面世界的成年人正试图掰开由树木与荆棘伪装成的牢笼,他最后成功了。
老一辈的说辞总是很有感染力,这是阿瓦在旅行途中的第二站,就算不去想也会感到头皮发麻。一种现实的无力感正在蚕食着阿瓦的内心,如果说,用一种事物去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那必定是砖瓦。
路上的纸人店里正好放着几位漂亮的姑娘,一直没接触过女人的阿瓦此时动了色心,他把剩下的纸人全部塞进了自己的背包中。
果树没有被保护起来,树枝上的果子与叶片全部被啃食殆尽。阿瓦手中的血液经过了他的手冢,那不是他的血,是村长的血。这一口气正好把村长带回了尼罗河中,他的心脏与肝炎都被挖了出来,就像解剖动物一样,周围的人们开始啃食他的器官。
纸人每天晚上都会被浸透,那不是水也不是欲望,而是一种生活方式。
作为阿瓦的最后一站并不是在刘村,而是后院的苹果树,没有所谓的金黄色果实,只有血淋淋的的器官和洒落一地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