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不管是个人还是公司，除了体制内的，有钱就是大爷。

可如果又有体制内的身份又有钱，那么简直就是爷中爷。

私底下，自己这边好多领导都想调过去，哪怕职级下来点都可以，都做不到。

楚铭的秘书在这个集团公司，那么楚铭呢？

玛德，这小子城府也太深了吧？

搁这里扮猪吃老虎？合着坐在这就在看自己出丑？

楚铭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念头无从得知，但张川确实就是这样想着，顿时脸色一阵黑一阵红，饶是平时领导面前无比激灵，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下碰了碰杯，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你这次大概来的比我想象中更早一些？”

楚铭道。

之前在公司办公室，张薇哭着纠缠，冯玥就在门外听着。

那么现在呢？

倒了杯红酒，楚铭端起来：“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满满一高脚杯红酒下肚，脸色蹭地下就变成了关公。

原本冯玥还有点不开心。

毕竟楚铭把自己丢办公室干活，自己跑来请客吃饭不提，关键客人没来，他倒好，本着不浪费的心态，又把自己喊了过来。

这算什么？

真当自己是大爷吗？

可此时看着楚铭一杯酒下肚，脸色变化，莫名就想到一句台词：哥们，咋滴了，叫人给煮了吗？

再看看双眼发直，手臂无意识摆动，脑海里闪过个红通通螃蟹的造型，笑了笑：“诚意有了，不过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还喝这么猛。”

冯玥上前搀了搀，免得楚铭摔在地上。

“后劲怎么这么大？”

“比一瓶啤酒还猛。”

楚铭状态最好的时候，也就半瓶啤酒的量，嗯，还得配些凉菜，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才能干完。

“别光喝酒，多吃点菜。”冯玥摇头，红酒比白酒、啤酒更容易醉人，像楚铭这么个喝法，谁都扛不住。

楚铭主打一个听劝，坐下后，就开始闷头狂吃，白开水都不知道灌下去几杯，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才多少缓过点劲儿。

“今天确实要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脸都快被人打肿了。”

楚铭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吐出口浊气：“以前高中时候吧，虽然和张川不是那种玩最好的朋友，可毕竟一个班的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自然要比旁人好很多。”

“那个时候，我学习其实还不错，体育也还好，一起的时候，每次考试，都会帮他，他呢，对我也还不错，偶尔也会买个水，提个早餐感谢我的。”

“可……这才多久？”

“两年的时间吧，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完全像换了个人，换了个脑子。”楚铭吐出口浊气，神色有些痛苦。

冯玥看了眼楚铭，发现他并非在和自己倾诉，也不是在指责什么，更像陷入到了某种回忆的怪圈中，当下也没有回应，开导，只是缓缓哼唱着：想起某个好久不见老朋友，记忆跟着感觉慢慢变鲜活，染红的山坡道别的路口，青春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剩一片感动在心窝，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

楚铭安安静静听着，良久后，搓了把脸：

“青春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很多时候，终究只是回忆加了分。”

“兴许，谁都没有变，只是自己太过想当然。”

含糊不清嘟囔了句，楚铭踉踉跄跄走向卫生间。

“我自己能行……”看着扶着自己的冯玥，楚铭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结果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朝前倒去，好在及时稳住，但冯玥整个人都被自己压在了身下。

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以及那柔软却富有惊人弹性的娇躯，气氛陡然变得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