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从药匣子里取出一瓶膏药,沈泽帆抢过去,道:“我来为夫人涂抹就是,可还有别的医嘱?”
“少夫人伤在右手,尽量少用右手,不沾水便可。”
杨卓嘱咐蔡襄理:“去给郎中拿些诊费,替我送出去。”
蔡襄理背起老郎中的药匣子,缠着老郎中出去。
老郎中唏嘘:“这多大点事啊,你家伙计去我医馆,拎着老朽就往外面跑啊。老朽已经好多年不出外诊了,这一百丈对你们年轻人来说没什么,可差点要了老朽的命啊!”
蔡襄理只好赔罪,多拿了些钱,亲自送老郎中回到医馆。
外人不知道杨卓的心思,但是跟杨卓共事这几个月来,蔡襄理把杨卓的心思看了个透彻。
雅间上了菜,杨卓却并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眼看着沈泽帆拿小药勺为何纯熙擦药,自己也没闲下来,继续切果肉端给何纯熙。
何纯熙顿觉自己像是位高权重的皇帝,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的烟瘾到底戒了没有?”
何纯熙当着沈泽帆的面,质问杨卓,也好洗清自己与杨卓有私情的嫌疑。
沈泽帆专心致志地涂药,并没有参与何纯熙与杨卓的话题。
杨卓:“自从你帮我戒烟以后,我再也没有碰过鸦片。我向你发誓,若我说的是假话,就让我生疮流脓不得好死!”
这体面的伪装早晚会被撕破,杨卓现在也不在乎在情敌面前暴露自己,反正与何纯熙相识之时他确实就是个小混混。
何纯熙这便放心下来,又问沈泽帆:“你之前说官家戒鸦片的机构什么时候开张?我想把家里那几个烟鬼送进去。”
沈泽帆:“快了,等过了初五,我就让人办起来。”
涂好了药,沈泽帆见杨卓还赖着,不悦道:“顾大少爷是想陪侍?岂不太屈尊降贵了?”
杨卓正在为何纯熙剔鱼刺,波澜不惊回复:“桃桃来这儿吃饭烫伤了手,本就是我的错处,自然应该替桃桃布菜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