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姈春光满面,对何纯熙也比从前更要热情。
“我算是明白了你此前的谋划,让你大哥以身入局,把顾元征的两家烟馆和歌舞厅搞垮了,真是让人解气啊!还把你大伯手里的百货公司弄回来了,你让沈少帅放了你大哥不就是易如反掌吗?”
何纯熙坐下,用帕子擦了擦手,拿起一旁的玫瑰酥。
“我最爱姐姐这里的玫瑰酥,叫人送些红茶来吧,我吃一块好跟姐姐全盘托出。”
徐慎姈在何纯熙脸上看不出喜悦,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吩咐人去泡了红茶。
待何纯熙慢条斯理用了一块点心,徐慎姈提议:“你喜欢吃这个,我让家里的厨子每日做了送你那里就是。”
“那我就不跟姐姐客气了。”
从前相熟的人如今都畏惧何纯熙,她从除夕当夜就已经察觉。
他们怕什么呢?怕她动辄杀人,怕她少帅未婚妻的头衔,怕她老谋深算将人拉进坑里。
“姐姐,我那番谋划不只是要设计顾元征,还有钱氏,也就是我的大伯母。”
“你大伯母如何招惹你了?”徐慎姈隐隐觉得后背发汗,看何纯熙这认真的架势所言非虚。
何纯熙冷冷道:“是她跟顾元征,樊容德以及陈湛勾结,四人一起设计害死了我父亲跟宫爹爹。”
“什么?钱氏她是疯了吗?”
何纯熙端起红茶小抿了一口,继续道:“她觉得是我父亲害死了她妹妹,还苛待她儿子。我设那一局就是想让她也尝一尝内心煎熬的滋味,除夕夜她死在我枪下,我跟她的恩怨算是了了。”
徐慎姈回忆起十几年前,在潭城时,与钱氏见过几面。
那时的钱氏对她这个家庭教师很是不满,也不许何纯熙的堂姊兄长向她请教问题。
“她妹妹?我好像见过,比我大不了几岁,那时好像念了洋学堂,在百货公司做事。”
何纯熙一听徐慎姈有印象,便追问:“姐姐知道她跟我父亲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徐慎姈笑了笑,自信道:“若说你父亲爱慕我,还有些可信,你父亲跟她怕是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