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澴川战线前,山河省的军队阵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单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先锋是陈湛,他叫人绑着云阿柔逼迫云大将军率军投降。
云大将军对从小心肝宝贝一样疼着长大的女儿是又气又忧,但是投降不是忠义之人所为,他又不能对不起视他为心腹的宫家父子。
几番商议不下,云将军愿意撤退二十里,为换得自己的女儿平安归来。
陈湛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亲自将云阿柔架在湍急的汉河之上,悬在吊桥半空。惊惧伤痛过度,云阿柔早已昏死过去。
云大将军掩面悲泣却始终无法做出投降的决定,不得已放出狠话,失了一女不算什么,他定要陈湛挫骨扬灰。
此时山河省的少帅沈泽帆看不下去陈湛这暴虐行为,做主跟云将军达成了协议,云将军退二十里,山河省军队得以渡河南下。
撤退至杨里铺,云将军为女儿找了镇上最好的医师看治。无奈云阿柔抗拒任何靠近她的男医师,辗转才请到了山中修炼的女医为其看病。
两位山中女医修习道法,戴着面纱不宜见人。女医诊断出胎死腹中,需要清出残余,云阿柔疯癫挣扎,令女医无从下手。
不得已求助云大将军捉住满屋东躲西藏的云阿柔,军中没有稳婆女侍,云大将军也只好全力配合女医的救治。
“阿柔,听话,打下这死胎就没事了。”
云大将军虽然杀伐无数,还是紧张到密密麻麻出了一头的汗。
女医先拿出一根银针扎进了云阿柔的合谷穴,解释道:“这是为了麻痹镇痛,好减轻小姐的痛处。”
云将军眼见云阿柔渐渐放松了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出去等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他腰后将他贯穿,一刀,两刀,血从云大将军口腔喷了出来,滴在云阿柔的脸上,她的瞳孔瞬间放大,想叫却喊不出声。
云将军瞪着眼睛倒在地上,而他身后那蒙着面纱的女医扯下面纱,是陈湛。
扎针的女医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求他放她离开,却被陈湛反手割断了脖子。
躺在床板上的云阿柔死死瞪着冷面无情的陈湛越靠越近,一股鲜血从她嘴角流了出来,她咬了舌头。
陈湛捏开她的嘴,里面血乎乎的,腥气扑鼻。“你想死?也好,我们相好一场,我就成全你,也省得你痛苦地活着。”
说罢陈湛一匕首插进了云阿柔的心脏,她眼里的光渐渐涣散,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