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潭城最繁华的商市街,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透过车窗,照在宫梓桓平静的脸上。何纯熙却在此刻心疼到了极点,她轻轻靠在宫梓桓的肩上,对他似是宣誓似是保证的口吻道:“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们以后一定会福禄安康,儿孙满堂,我会给你一个温情美满的家。”
过完上巳节,何纯熙先回了学校去。听了何纯熙的打算,何立群也准备举家搬往昌城的宅子。
昌城宅子不算大,只是一栋小洋楼,想着何纯熙最爱从小住到大的小后楼,何立群当即拍板请人照着潭城的宅子复刻了一栋专属于何纯熙自己的小楼。
临近婚期不到一月,宫梓桓两地奔波,操不完的心。某日深夜回到潭城家中,宫勋坐在大厅品酒,见了宫梓桓便叫他坐下聊聊。
“你小子最近忙得没个影,这婚礼不是说了让管家替你张罗吗?”
“我自己办吧,我想婚礼就在昌城办,熙熙还在读书,我不想她太奔波操劳。”宫梓桓自己倒了一口酒,在手里晃了晃,却没有喝又放了回去。
“昌城?你有没有考虑我跟你母亲啊?虽说昌城也有督军府,我跟你母亲过去不奔波不操劳?而且再过一个月,小熙不是就放了假吗?”
“岳丈能为了小熙搬去昌城,为什么父亲母亲只是去参加个婚礼还要这么推三阻四?”宫梓桓的语气坚定,丝毫不能动摇,宫勋见了也只得让步。
“好吧,好吧。我去趟昌城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你母亲那里你可自己去说。你小子最近忙得晕头转向,老子交代你在昌城办的事你办的清楚吗?”
宫梓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端起丫鬟刚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才徐徐开口:“父亲跟北边三省交恶多年,防御上一刻都不松懈,我自然是知道昌城北地的基地战略意义重大,怎么会马虎。”
“不过,听梅昕锐说,父亲把陈湛放出来了?”宫梓桓话锋一转,宫勋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亲自给宫梓桓倒酒。
“那件事情你知道了原委,他也罪不至死,你将来要去昌城住,我这身边还是缺个听话可靠的人。不过你放心,他只是我的贴身随侍,并无实权,不会碍着你的。现在大权我可都交给你了,昌城北边的兵力占了六成,都是直接听命于你,你还不放心吗?”
“希望如此吧,只是父亲,如果一个人生来低贱,就不会想着往上爬。但是一个人自知自己流着高贵的血,却被放置在不合适的地方,你觉得他有没有想翻盘的心?”
宫勋脸一横,轻蔑道:“他敢!他一个从良的窑姐生的货色,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老子第一个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