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几天。
朝瑾予都没有搭理她,不管她怎么哄,怎么说话,主打一个已读不回。
每天来了就看看她,要么就是床上抱着她睡觉,而且是盖棉被纯睡觉的那种。
哪怕她使出浑身解数的去勾引他,就是不为所动,纪初棠都快要怀疑他是柳下惠附身了。
用膳的话,就是亲自端到殿内。
她脚踝上的锁链够长,完全可以在紫宸殿内殿随意走动。
朝瑾予在内殿安置了一张桌子,每次用膳都安安静静的,她要是闹脾气不吃,那等他吃完了,就会撤下去。
直到下一顿才有饭吃。
而且朝瑾予也非常反常,不再像之前一样腻腻歪歪的,非要抱着她用膳。
纪初棠都要憋屈死了。
这男人生起气来,难哄死了,纪初棠都要耐心不足了,看他每天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回来。
怎么都不肯搭理她。
亲他,他也不拒绝、不推开。
哄他的话照收不误。
可是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也不像之前那样,像只热情的大狗狗那样。
之前,她但凡有一点主动的表现,就恨不得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
现在就是比庙里的和尚略微强一点的地方,就是他不会推开,只会假装没有她这个人。
纪初棠都要烦死了。
终于有一天,她的人趁着朝瑾予不在,悄悄的就混进来了。
纪初棠终于看到了除了朝瑾予之外的人,激动的几乎要不会说话了。
檀竹偷偷摸摸混进来的时候,她刚刚好起床。
檀竹瞧见她,也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随后着急的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皇帝有没有为难她。
纪初棠立马就像是有娘家人撑腰了一样,委委屈屈的扑到檀竹怀里。
檀竹也是心疼的拍拍她的背脊。
纪初棠便开始抱怨起来。
什么朝瑾予冷暴力她,不和她说话。
什么不给她吃饱饭,其实是她自己闹脾气不吃。
反正掰着指头都数落出朝瑾予一堆的缺点,不满和怨气好似要顷刻间就吐露干净。
檀竹听的心疼,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承诺自己会多找机会溜进来看望她。
与此同时也告诉她外边的消息。
朝瑾予最近要遣散后宫,已经在朝堂上提过了,引起了轩然大波。
上京的朝臣有一大半都持反对意见。
这件事还没有彻底盖棺定论,朝瑾予也还没有真正是开始行动。
这个消息把纪初棠听的一愣。
随后心里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可以出去,不用关在这个破紫宸殿里,天天看朝瑾予那张冷冰冰的臭脸。
忧的是,如果真的出了皇宫,她的任务要怎么办。
到时候朝瑾予就完全不受控制了,到时候长歪了,变成一个天天不理朝政,只顾着求仙问道的昏君。
或者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又被北平王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给钻了空子,这天下再一次陷入民不聊生的地狱。
那么她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努力了这么久,失败了,她得多亏啊,岂不是努力全都付之一炬,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