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屋。
里面靠墙边,摆着一方供桌,供桌两边是两套桃木椅子。
而供桌上,两根香烛燃着,供着一个乌木牌位,银钩铁画,牌位上面刻着“于重阳”四个漆黑大字。
“这是先父也是我师父的灵位,当年就是从他那里传到我手中的。”
“今安,你先上去敬三柱香吧。”
.........
于归海烧了把香,插在香炉上,然后面露怀念之色。
“于重阳?倒是跟前世的王重阳一个名。”陆今安暗暗记住了这个人。
想来于重阳当年的符箓造诣不比于归海差。
“你来吧。”
旋即,于归海让开身位,示意陆今安上前。
“好。”
陆今安点了点头。取了三柱香,放在香烛上点燃之后,躬身拜了一下,然后跪在地上,又磕了三个响头。
做完这些后,陆今安这才将手上的一捧香插在了香炉里。
几刻钟后。
烟雾缭绕,火光摇曳。
于归海看着香柱的长度点了点头,拍了拍陆今安的肩膀,悠然说道:“起来吧,今安,先祖认可你了。”
常言道:“人怕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
若是人在敬香时燃的长度不一,说明先祖不悦,师父便不会收下徒弟。
反之则反。
陆今安心中一喜,低下头,开口说道;“师.......父”
于归海摇了摇头,打断了他,说道:“先别着急叫,得看你是否有符箓天赋。”
随即。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石,放在陆今安面前。
“嗡”
白石光芒黯淡。
见状,于归海微微抱拳,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抱歉了,陆小友,你符箓天赋低微,恐怕不适合修符。”
陆今安苦笑了几声。
作揖拜别,出了于归海的院门。
沿路上。
他遇见了于月。
“哎呦,陆公子,去干嘛呢?”
身段丰腴的于月,声音甜润,仿佛能掐出水来。
“刚刚从于符师的院落出来。”
陆今安随意的回道。
他现在心情有些低落。
就好像前戏什么的都足了,结果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就不是吃符师这碗饭的料。
于月瞪大了双眼,凑近身子,笑道:“看不出来啊,陆道友,你居然跟于符师有交情。”
“改天帮我去求个清理符呗,那感觉真是销魂,让我的皮肤不止白了一点呢。”
陆今安不想搭话,拱了拱手,朝自己院子走去。
他可不想跟这个于月多待一刻钟,以免回去又挨骂。
见状,于月撅起了小嘴,骂道;“拽什么拽,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了绿柳巷,给你机会都不中用,真晦气。”
说罢,她莲足一蹬,气冲冲地提裙而去了。
“陆今安这人我就从来没见过,给他便宜都不占。”
“等老娘想个好法子,整整他,气死我了。”
.......
陆今安回到家中。
夜色渐晚。
走到水井旁,绞了桶凉水上来。
感受着皮肤上的清凉,又对着水面照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