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别这样!”
“师父,停手吧!再打,师弟就死了!”
“薛师叔,你手下留情啊!”
“姑妈,你行行好吧!求你了。”
“啊呀!于通,我看打的也够了,停手吧。”
华山派大厅内,坐着四人,站着三人,躺着两人,跪着一人,趴着一人。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双眼微闭。身边的妇人,出口劝阻,他充耳不闻。
师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视若无睹。
薛公远停下手中的木杖,望着掌门。
鲜于通缓缓睁开双眼,将折扇放在手边的桌案上,端起茶茗了一口。
“去了七个,躺下五个,你这个废物还活蹦乱跳的。这笔账,怎么算。”
鲜于通如鹰一般的眼神,盯着趴在地上的苟富贵。
“掌门,我以后一定会努力用功,报答华山派的。”苟富贵忍着痛回答。
“好个报答,你可知道我培养徒弟有多辛苦,眼看着马上就要突破青铜段位达到白银级别了,就这么折了!”鲜于通把桌子拍的砰砰响。
“回掌门,是海沙帮那群龟蛋用卑鄙的手段,害大师兄中毒的,我们赶回上前,师兄还说让我好好练功,将来为他报仇。”
“人都死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可知道我的爱徒这些年有多不容易,为我们华山派出了多少力,你看看,这偌大的家业,还不是靠他族人供奉,否则你等还有这样优渥的生活环境吗?”说着,余光瞄了一眼身边的妇人,又扫视了华山二老。
“哼!我们宁家就是吃干饭的吗?宁丽柔你起来,别跪着。”妇人眉头皱起,声调高了许多。
坐在大厅侧边的华山二老,也不搭话,相互劝着喝茶。
“姑姑,师弟还趴着呢!”宁丽柔起身,不忘为苟富贵求情。
“如今,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你是个没用的废物,他们族人的愤怒只能用你的死去弥补了。想想你在我华山派白吃白喝三年了,这次就当是用命还债吧!”
鲜于通摆了摆手,想着把这个事情就这样处理了。
“掌门,我想问一句,是不是有价值的人才能待在华山派?”
“你要知道,我们华山派从来不养闲人。”鲜于通看了看大厅里被白布盖着的两具尸体,不愿意再继续谈下去了。
“师父,不要杀师弟啊!姑妈,你救救师弟吧!”宁丽柔梨花带雨,跪在了妇人身边,哭出了声。
“两位师父,徒弟想测试战力!”苟富贵请华山二老拿出试炼石。
“人都要死了,还搞这花里胡哨的干嘛?”薛公远小声嘀咕着。
矮胖老者对着薛公远点头示意。
不一会,一块半人高的青色石头被搬到大厅内。
苟富贵气沉丹田,双手按于青石上。
青石发出暗沉的青铜色,片刻后又转为亮白的银色。
“姑妈,你看,师弟是白银段了!”
“白银!”
“不可能!你,你已经达到白银段了!”鲜于通一拍手中折扇。
“好小子,短短三年就达到白银段了!”华山二老站起身,眼里满是赞许。
“薛公远,你去试试。看看这石头是不是坏了。”
薛公远将双手按于青石上。
青石发出暗沉的青铜色,片刻后又转为亮白的银色,比之苟富贵时更为明亮。
“禀师父,我是白银二段,石头没问题。”
瘦高老人将苟富贵扶到椅子上。
“哎呦!”
苟富贵刚一坐下,屁股吃痛,跳了起来,只好扶着椅子。
“我觉得,你怂恿他们几个去抢刀,确实不对。”鲜于通的语气变的缓和。
“掌门,几位师兄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我要说的事情,关乎华山派的兴亡,你且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不迟!”
“那我问你,那屠龙刀最后在谁手上?”
“师父,那人自称是海东青。”师姐宁丽柔抢着回答。
鲜于通身边的妇人惊讶的开口。
“你说什么?那海东青,可是大鹰,不是人,听说都在辽东一带,凶狠鸷恶,出了名的凶猛,怎么会飞到我们华山脚下?”
“不错,海东青是长羽毛的畜生,但长白三禽中有一人的外号就叫海东青。”矮胖老人方东白若有所思的自语着。
瘦高老人高思诚点了点头。“是的,早年我和师弟远赴关外行侠仗义时就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