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牡丹将纸袋随手扔在桌上,沙发上初辛正悠闲嗑瓜子,她气不打一处捞过抱枕甩了过去。
初辛被打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看了桌子,瓜子壳也没乱丢呀!
金牡丹曲身坐下,抻手掏出烟夹在手中,却没打火只盯着脚下地毯出神。
店里危机明显过去了,她这是怎么了?想起涂涂刚说的话,初辛缩缩脖子,讨着笑脸:“金姐,你还没吃饭吧?我买了些吃的。”
金牡丹白眼横过,怅声:“昨晚发生的事知道吗F?”
初辛忙不迭点头:“听说些,死的好像是本地独居的女孩,刚二十出头,现在的人真是太坏——”
话没说完就查觉出不对,她尴尬笑着朝后,想拉开彼此间距离。
看的出金牡丹在尽力忍着怒气,为什么?她这段时间很乖的,又没惹麻烦。
火机亮想,金牡丹重重抽着烟,低沉的暗哑仿佛沾染了烟气透着惆怅的呛人气:“舒老,想见见你。”
初辛将抓在手中的瓜子重新扔回果盘,昂脸清声:“金姐,我有男人。”
“原若航。”金牡丹如死神般凝视着,身子前俯的脸上尽是嘲讽:“你了解他为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家在那?家里又有些什么人?”
连珠炮般诘问堵得初辛哑口无言,除了原若航是个男的,她甚至连他的身份证都未见过。
金牡丹闭眼,按着额头放缓语调:“初辛,舒老自见过你后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还是上次我去见他,无意间说起你处境艰难,他才迟疑着提出想你陪在他身边。”
她深深垂下头,怅声:“是,舒老是年纪大了,可他的人品我足以担保,重要的是他有能力提供给你和孩子安定的生活,护你周全。女人这辈子,不就图嫁个好男人而已。”
初辛将脑袋埋在抱枕中央,拿手扣上面的刺锈:“我知道,可我不喜欢他。”
她了解舒老的财力和实力,可她这辈子又没打算嫁给钱。
金牡丹如同面对着自家叛逆的孩子,诘声鄙夷:“喜欢能当饭吃,当水喝,你深陷绝境之时,他能救你出牢笼。”
初辛不说话,恨不得将自个缩进沙发中。
金牡丹压着怒意:“如果原若航是个清白正经人家也就罢了,他浑身是谜,又没工作,你养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在养个。”
初辛闷声嘀咕:“养就养了,养一个是养,二个也是养。”
原若航除了带点神秘也没别的坏处,她自个还不是谜点重重,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往事,他既能帮自己带孩子,又能让她爽,当儿子养也不错。
金牡丹豁然站起,抽过沙发置没头没脸朝她身上甩:“你自个多大能耐不知道,自个烂包成什么光景,还在这充大爷。你拿什么养,把自个榨干了养男人,你和那个脑袋被驴踢的涂涂有什么两样,全她妈被男人迷昏头了。”
初辛不敢还嘴,她现在不光是老板还是债主,只能使劲缩身子,只露出个屁股由着她出气。
金牡丹打得手腕酸痛,跌坐在沙发怒喝:“滚——”
初辛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冲向门边,嗥叫自背后传来:“让原若航过来,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