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客人,金枝推门走到外面椅子上坐下,抽出烟燃起,无限愁怅的重重吐着烟圈,这个点还没客人请她出去,今晚又没戏。
如果不陪客人出去,小姐的收入和兼职工差不了多少,原本她稳定客源就不多,没收入自然开心不起来。
店里传出客人叫喊声,金枝扭头应了句,按着烟头咒骂:“穷鬼,乱叫什么。”
双手捧着脸颊做出笑模样,金枝推门而入,回到卡坐还没等坐下,听到门铃响起,她下意识抬头扫过门边,当即惊喜扑上前挽着中年男子娇嗔:“死鬼,这么久不来找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海子,薄茶鸡尾。”
调酒师应了声,打着忽哨将手中的酒瓶扔上半空,开始花样调鸡尾。
乔本看向紧挽着手臂的金枝,不好意思道:“阿枝,我是陪涂涂过来的。”
金枝僵在原地,伴着话落,身着乳白礼服装扮优雅的涂涂紧跟而入,路过他们身边时,拢着盘起的发髻轻笑:“等我下。”
乔本含情脉脉凝视着她点头,金枝极不情愿的松手,他已扬手笑道:“来瓶酒,我请金枝。”
说着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含笑点了杯茶水,静坐着等涂涂。
金枝看涂涂今晚装扮就知道,乔本怕是有聚会带她同去,这在店中等同大包也就罢了,光是他送出的礼物就是为数不小的数目,心下越发烦闷。
乔本是半年前调来本地的日都高管,丧妻无子,人在异乡难免孤寂,他初次来风情接待的就是金枝。
她颇有些手段,很快就把乔本拉拢到自己阵营,每次来都找她,在加上他出手大方,引来不少小姐嫉妒,却没想到竟被涂涂劫了道。
涂涂应该陪他刚下宴会,要送乔本回去,顺便来店里拿些东西,她先去了趟洗手间,回到更衣室打开柜子,却怎么都找不见要送给乔本的礼物。
思忖间,眼光扫到坐在店后正抽烟的金枝,涂涂沉默会,抬步走了出去。
“枝姐。”涂涂佯装朝外,礼貌的打招呼。
金枝毫不客气:“涂涂,乔本是我的客人,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抢,是什么意思?”
涂涂笑:“枝姐,他心里若真有你,我怎么抢的过。”
金枝勃然大怒,狠狠甩掉手中烟疾冲上前:“小蹄子,你别这么张扬,告诉你,老娘在风情混饭吃的时候你还吊在你爹裤腿上。”
涂涂叹气,支着手腕绿莹莹的玉石手镯反击:“当你是前辈才叫声姐,倚老卖老呀!咱这是风月场,那来的真情实爱,枝姐,自个没本事,怨得了别人。”
金枝气得甩头:“涂涂,你陪男人出,王为民知道吗?做皮肉钱供养小白脸,你也算给女人长脸。”
“我和为民的事不劳枝姐关心,你老有时间还是把心思放在客人身上,年纪大了,在不学些东西,别等露宿街头的时候没地方哭。”
看她转身离去,金枝跳着脚撒泼:“你少得意,丈着有几分姿色胡乱勾引男人,还在这装贞洁,别等老娘去王为民面前揭穿你面目,引诱老的也就算了,正经出身的大学生都不放过,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