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拐过街道向前,态度稍软:“你一直都住在旅馆?”
原若航点头:“是,就是你上次去过的地方。”
初辛停步,疑道:“你在这没住处吗?”
“哦,我平常很少回赤凇,回来也是住旅馆。
其实,若不是遇到她,原若航在此地也不会久留,毕竟他在此既无朋友又没亲人,自不会在这买房子。
那种感觉在次萦绕而来,原若航对自已的身世过往的隐晦,不愿任何人知道,包括她在内。
初辛不在说话,无声赶路,直到走到旅馆不远处,原若航才抬头,摸着后脑不自在道:“里面乱,要不你等我收拾下在进去。”
初辛没理,抬步上台阶,听到动静的老板娘探出脑袋,看到人惊得大呼小叫:“唉,你回来了?你房间我一直留着没动,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声不吭的离开,行李不收,房费也不缴,你还住不住了?”
若不是看在那天他掏出那叠美金的份上,老板娘早将他东西扔出去。
初辛:“不住。”
原若航:“住。”
俩人同时开口,老板娘乐了,打量着初辛戏谑:“这是找到长期饭票了,没关系,这几天的房钱结了就行。”
这种事,当然要女的说了算。
初辛抬步上楼,打开房门一股子霉味迎面而来,说实话,房间不算乱,相对整洁,看的出是个爱干净的人,纵是如此,原若航进来后低着头快速的整着房间。
初辛道:“把东西收拾下,跟我走。”
“好。”原若航什么都没问,脸上也没惊讶,好像原本就该如此,让人分辩不出是单纯过头还是深沉到足以掩盖所有。
回到租住的院子,初辛进屋推开隔壁原本放杂物,后来被原若航改为的画室,不大的房间已整理好,住个人绝对不成问题。
原若航不等她开口,提着行李径直进入,开始整理行李箱的东西,反倒看得初辛在说不出一句话。
原本她想问问,他接下来的打算,想到他身上还有伤,算了,过几天在说。
初辛回房躺下,在睁眼窗外已完全暗下来,拿起手机发现闹钟被关闭,她都不知多久没睡到自然醒,在榻上又赖了会才起身。
郎郎在隔壁安静画画,诱人的香味自厨房传来,原若航看到她,嘴角上扬,转身进去端出冒着热气的饭菜放在桌上,扬声:“郎郎,吃饭了。”
初辛蹲坐在地板,耸拉着脑袋不想动,原若航走到洗漱间拿过温热毛巾递上,这才在桌边坐下。
很自然的动作,没有半点违和,邪念顿生,初生懒懒擦过手脸,端正身子半张着嘴也不动筷子。
原若航给郎郎夹菜,扭头看到她样子,怔了下拿过筷子放在她面前,照看孩子吃饭,甚至还关切插嘴:“你尝尝,应该会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