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金光远已经去公司了,初辛婉言谢绝了管家让人陪她去萨城转转的好意,准备回去。
管家执意安排车送她,并说是金光远的吩咐,初辛没在拒绝。
客厅外,管家快步去找司机,初辛在台阶下站定,凝视着眼前景色,朝阳未起的庭院流溢着层薄雾,笼得百花影影绰绰,宛如仙境。
‘砰——’纯粹是下意识,初辛脚步错动身子斜向旁边的刹那,花盆自头顶呼啸而下,擦着身体坠落在地,发出清危的破裂声。
她猛然扭头看向楼上,三楼半敞的窗帘后身影一闪而过,目光敏锐的捕捉到那袭短发,惊悸油然而生,这么高的距离,只差一点她就命丧当场。
心下掀起骇浪,初辛却不动声生的蹲下身,双手拢起破碎的花盆走向旁边花坛,将瓷片和着泥士扔在植被后。
白色豪车缓缓驶来,她拍掉手中泥屑,若无其事上了车。
车子倒达中转城市时,初辛说自已尚有事要办,朝司机道谢后便下了车。
她在城中药铺买了些在赤凇紧俏药品,以及郎郎画画用的东西后,提着东西朝着公交车走去。
太阳已过头顶,车站人来人往有些拥挤,初辛看到通往赤凇的公交,赶忙提着东西疾步朝前。
人有些多,她站在人君背后等待上车的功夫,眸光不经意撇到旁边,抬起的脚停下,朝右边冲出两步,张嘴,然而不远处的车辆已关上门驶离了原地。
王为民,他要去萨城吗?手臂还伤着,也没听涂涂说他有事要外出。
司机叫喊声传来,初辛回神,慌忙朝公交车踏去,都怨她把郎郎交给涂涂照看,怎么让伤着手臂的人独自出去。
不错,那确实是王为民,他醒来就被身边的金枝吓得落荒而逃,幸好涂涂晚上没回去,可他惊吓过度,又怕金枝把事情捅出去,干脆自个前往萨城,顺便理清下思绪。
王为民直到坐上车,还精神恍惚,禁不住拿手臂狠捶自已脑袋,昨晚心里高兴,喝得忘形,竟把金枝错当成涂涂睡了,那可是混迹烟花地的小姐,万一金枝把此事当把柄威胁他该怎么办?
王为民的举动引得车上乘客纷纷侧目,眼神和看精神病人并不多,他赶紧侧身将脑袋歪向窗外,心头激烈交战,这件事绝不能让涂涂知道,他得想办法离开赤凇。
不过涂涂向来听他的话,而且马上就要去萨城上学,以此搬离赤凇应该不是难事。
“唉,到战了,下车。”
王为民沉浸在乱纷思绪中不觉竟已过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喊声才惊得遽然抬头,这才发现旁边早已空无一人,他赶紧起身朝车下跑去。
萨城蔚蓝的天际线,如同镶嵌着如数宝石的绚烂画卷,高耸如云的摩天大楼熠熠生辉,彰显着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王为民站在街道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他是初次踏上如此繁华的大都市,眼前远比手机上看到的更为富华堂皇,就连街道上普通行人的衣着都透着时尚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