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金光远拉上孩子手臂时,初辛惊愕瞪着眼手却不自主松开,只是呆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静默不动。
下人散开,侍女躬身:“初小姐,天凉了请你先回房。”
初辛点头,转身朝自已房间而去,踏进别墅还隐约听到啼哭嘶喊声,她站在楼梯边脚步微顿,终是一声吭的回到房间。
半小时之后,敲门声传来,初辛扭头:“请进。”
金光远推门而入,身上的白衬衫有明显被抓的痕迹,初辛慌忙迎上前:“金总。”
“抱歉,今天公司出些事,让你久等了。”
初辛欠身,走向桌边按下开水,温婉浅声:“没有,是我堂突了,院子风景很漂亮,还要感谢金总盛请招待,你喝口水。”
金光远只觉得递到面前的茶杯散发股幽香,清溢袅袅,随手接过轻啜了口,那茶仿如从天而降的甘霖,萦绕在心头烦燥一扫而空,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茶?”
初辛不好意思道:“下午在你后花院摘了些藤罗草和着干花泡的,算是药茶。”
金光远疑惑:“藤罗草是什么?药材吗,我这后院种的有。”
初辛轻笑:“算是,你这应该是花匠有意种下的,很明贵,我日常会买些用来给我家孩子泡茶喝,有助安神。”
金光远忍不住昂头,唇角呤着缕笑意,房里凝滞气氛稍散,他曲身坐下关切道:“听牡丹说,郎郎精神不太好,我认识几个有名的心理学医生,如果需要,你带孩子去看看。”
初辛轻声:“谢谢,等有需要我来找你。”
听到推辞,金光远似是刚想起什么般,又自嘲道:“唉,在有名有什么用,治疗来治疗去还是一样。”
初辛突的开口:“默默怎么样了?”
提起女儿,金光远高挺的脊背轻颤着,脸上笑意也被疲惫代替,摇着头双手朝脸上捂去。
初辛沉吟片刻,才继续:“我知道,默默说谎了。”
金光远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其实,金光远的心表她能了解,自已的孩子撒谎成性,身为父亲明知道可要如何在外人面前辩解。
初辛语调轻缓而略伤感:“三年前,郎郎有过自轻行为,幸亏当时发现的早,带他及时治疗才及时控制住。”
她迎上金光远目光,带着相怜的感慨:“其实默默情况要好许多,起码她不排斥你,多些耐心,总会过去的。”
默默身上的各种痕迹很轻,而且有过此方面经验的人,一眼就看的出是她自个划的,小小年纪说谎成瘾,何偿不是种病。
金光远深埋着脑袋,燃起根烟,隔着腾起的朦胧烟雾,看不清他脸上表情:“默默三岁那年,家里的下人几乎每隔段日子都要更换一批,开始我不了解情况,甚至还将欺负她的下人送进警局好几个,可她的情况却越来越严重,我这才生了疑惑,就在家里各个角落装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