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若航没在意,只照着镜子回道:“我不喜欢别人乱碰。”
确切说是不喜欢别人盯着自个看的目光,这些活他从来没做过,始终都有人侍候,以前来赤淞也去过理发店,可真的厌恶那些赤裸裸不加掩饰的觊觎,索性就不管了。
初辛禁不住朝前俯着身子,那是张长得极漂亮的脸,眉目俊美,湿润脱俗,离得近了才确定,他的瞳孔着实是浅褐色,笼着层浅笑,配着白皙得有些透明的肤色,像极了昂着脑袋的雪色海豚,软萌的勾人。
原若航调皮朝她吐着舌尖,第一次感谢老天给他这么张诱人犯罪的脸,开心的直摇头。
初辛感觉自已的口水流出,很没面子的抬手快速掠过,终是忍不住抻手擒上他下巴,凶巴巴:“几岁了?”
“二十六。”
初辛目瞪口呆,旋又咬牙:“那为什么要把自已打扮得像个中年大叔?忘吃药了。”
原若航忍着下巴被揪痛,呵声:“我没打扮,就是不会弄脸,忘吃什么药了?为什么要吃药。”
初辛看着疑惑得不要不要的小东西,乐得直捂肚子,好不容易等人说出这许多话,气氛倒没先前凝滞。
“睡觉,姐姐累了。”
原若航温顺的躺下,眸光追着人:“应该叫哥哥,你才二十二。”
初辛僵了下,才再次瞪眼,没想到他把自个摸得还真清,对外她一直说自个二十八了。
原若航却抻着身子追着问:“初辛,你为什么要把头发故意染白?”
初辛不理,拿着东西径直向前,他也不起身,像个毛毛虫般蠕动着追到洗漱间外,又一直朝卧室追,还把脑袋抻向前,解释着:“你告诉我,不然我睡不着的。”
初辛只得扶着门,叹声:“因为这样才更像个母亲。”
刚二十出头的女人带着个七岁的孩子,除了猜忌,只会引来鄙夷的嘲讽。
“哦。”原若航缩回脑袋,重挪回墙边裹着毯子不动了。
因着炭火烧得足,房间又小密封也够好,他歪着脑袋就睡了过去。
初辛拉上门,躺下扶着郎郎闭上眼,当时以为就是个中年大叔,可没想到竟是个黏人的小奶狗,现在想甩开怕是更难了。
她莫名烦的睡不着,听着隔壁传来轻微的打鼾声气得越发来回翻着身子,这算什么?
直到天快亮时,初辛才迷糊着睡过去,明知该起来烧饭送郎郎去学校,奈何就不想睁睁。
朦胧中只记得郎郎从怀里爬起上洗手间后,就在没了动静,初辛直睡到彻底清醒才磨叽着起身。
果然,郎郎被送去学校,房子里静悄悄的,她起身来到门外,院子的地上摩托被拆得七零八碎。
原若航自院外走进,疾跑上前也不看人,只闷声:“零件到了,明天就能修好,你今天先开我的车去上班。”
“你会修车,学过。”初辛疑惑,面前的老古董可是连修车铺的小老板都没办法。
原若航昂头嘿嘿:“没学过,不过喜欢摩托,小时候拆过很多,这个机型我见过。”
初辛怪疑死盯着,只觉得眼前人就是个闪着无尽诱惑的山洞,引诱着人步步朝前,可她着实懒得搭理。
转身,原若航再次张嘴:“你还没吃饭,换了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郎郎会喜欢。”
初辛那句都冒到嘴边的不去,生生被堵回,他凭什么确定郎郎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