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南红村道口时候,冉观惊讶的发现,涂强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丢弃在路旁的草丛中。
虽然皮包被撕烂,里面空空如也,可涂强却偷偷在上面,留下一组求救信号。
冉观当即判断涂强和杨沫被劫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不免心急如焚。
他沉住气,通过仔细分析道口留下的痕迹,认为涂强和杨沫此时,很可能在达拉河边的鲇鱼窝子泵站。
冉观对梁丹说道:“涂伯伯和杨阿姨刚才来过这里,很可能被坏人劫持了,情况非常危急。”
“你赶快骑自行车回屯里,通知爷爷。我先去鲇鱼窝子泵站看看,涂伯伯和杨阿姨很有可能被坏人带去了那里。”
“你一个人去鲇鱼窝子泵站太危险了,我跟你一块儿去,彼此还有个照应。”
梁丹性格刚强、脾气倔强、胆子还大,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冉观孤身冒险。
她又说道:“这里距离鲇鱼窝子泵站,还有好几里路,你跑到那儿也得累个半死,还咋救人?”
“咱俩先骑自行车过去看看,确定涂伯伯和杨阿姨真的在那里,确实遇到危险,我再回村里找爷爷。”
“如果他们没在那儿,咱俩还可以骑自行车去别处找,总比你用两只脚跑步,快得多。”
冉观觉得梁丹的话有道理,就带着她骑自行车,直奔鲇鱼窝子泵站。他们一拐进叉路口,远远的看到泵站里面的几栋破房子。
房子后面有一个宽敞的大院,四周是高高的围墙,正面有一扇用钢筋焊制的大门。透过钢筋之间空隙,隐约可以看到院子里面,停着一辆绿色吉普车。
冉观和梁丹将自行车藏在路边的玉米地里,不顾脚下湿滑与泥泞,在茂密的青纱帐掩护下,悄悄的靠近泵站。
他们蹲在围墙根,仔细听泵站里面的动静。果然从里面,时断时续地传来女人的惨叫和呼救声,还不时伴随着一群男人的辱骂和狂笑声。
冉观贴在梁丹耳边,低声说道:
“我翻墙进去看看啥情况,你留在这儿等着,如果看到我发出的信号,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回屯里,找爷爷来救人。”
说完,冉观双手扒着围墙砖缝,敏捷的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的翻过两米高的围墙,跳进大院。
他又闪电一般的沿着墙根,迅速靠近那个有声音传出来的房间,蹲在后窗下面,见机行事。
万分紧张的冉观刚想喘口气,忽然感到身后有人靠近。猜到是梁丹跟过来,连忙示意她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弄出任何声音,以免惊动屋子里的人。
冉观和梁丹扒着破烂不堪的窗子,偷偷向屋子里张望,眼前的情景让他们胆战心惊。
梁丹差点喊出声来,幸好冉观及时捂住她的嘴,才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涂强、杨沫身上的衣裤都被撕成碎布条,胡乱丢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涂强虎目圆睁,双膝跪地,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按在墙角。
顺着涂强无比愤怒的目光看去,杨沫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正在遭受两个男子的肆意凌辱。
那两个男人的脸正对着后窗,冉观和梁丹甚至可以看清他们狰狞恐怖的面孔,成为一生的阴影。
另外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双手抱着照相机,正在围着杨沫和涂强胡乱拍照。
冉观按捺心中怒火,努力保持冷静,拉着梁丹回到围墙根。
冉观用极低的声音,对梁丹说:“你赶紧回去给爷爷报信,让他尽快过来救人。我留在这里先盯着,见机行事。”
梁丹非常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不得不咬着嘴唇,点点头。
她说道:“你也要注意安全,爷爷没来之前,万万不可以贸然动手,独自营救他们。”
梁丹在冉观的帮助下,翻过围墙,跑出泵站。
冉观回到窗子下面,随手捡来一堆砖头,双眼紧盯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在他脑子里认真数着时间,必须等到梁丹完全脱离危险之后,才能动手。
一个歹徒在屋里,大声说道:“都别胡闹了,要是把这个女人弄死,咱们还咋跟陆哥交代啊?”
“快把那个姓涂的弄过去,让他也尝尝美好的滋味,给咱们大雪岭的广大群众,弄点儿新鲜、刺激的节目。”
这几个大汉强行将涂强推到桌子旁边,涂强拼尽全力的抵抗与挣扎,但无济于事,却不停地遭到毒打和辱骂。
那个戴眼镜的歹徒,频频把镜头对准涂强与杨沫,急不可待的按下每一个快门。
冉观估计梁丹已经走远,猛然站出来,同时掷出左右手里的砖头,狠狠砸在两个歹徒的后脑上。顿时让他们头破血流,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