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的家位于一条小路旁边，周围几间房子都是典型的农村建筑。

这种房子是自建的，有两三层楼，一楼留着水泥地板的院子，可以停车，而楼上一般用作住宿。

建筑外墙上，贴的是白色瓷砖，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这几栋房子一边临街，一边是自家农田，方便随时下地耕种。

吴芳生前就在家种田。

先从紧挨着的两户人家开始，周正敲响了他们家的房门。

左边这一户，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

周正从窗户缝隙看进去，家具上都盖着防尘布。

显然，这家人常年不在家。

“看来应该一直在外打工。”周正心想。

他又来到右边的邻居，敲响了这一家的门。

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开了门。

“大爷，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周正掏出了警官证。

“警官，你是要了解旁边那一家的案子，对吧？”

周正笑着点了点头，看来在镇上，消息传得就是快。

“你们同事都来了好几拨人了，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

“大爷，您家里平时几口人啊？”

“我家就我跟我老伴俩，儿女都在城里上班。”

“大爷，那天下午，隔壁杀人，您知道吗？”

“知道，但当时没见着，”大爷说道：“我一般白天在街上打麻将。”

“打麻将啊？”

“是，镇上都是老年人，没别的事做，可不就得打麻将了？”

“大爷，您之前见过一个到咱们镇来乞讨的没有，穿裙子、长头发那个。”

“你说的是哪个疯子啊？见过。”

“他之前去过张瑞他们家吗？”

“去过啊，去了好几次。”

周正兴奋起来，估计能从大爷这问到点什么。

“太好了，大爷，您怎么记得他去过？”

“这个人啊，很奇怪。他去的这几次，就跟吴芳吵了好几次，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什么原因吵架，您知道吗？”

“估计是吴芳不愿意给他东西呗，否则还能是啥原因。”

“这么说疯子不是聋哑人啊。”

“不是呢，能发声。”

“那您注意到，他的口音了嘛？”

“口音嘛，倒是听不清。隔得挺远就只听到他俩吵架，吵得还挺凶。但也不清楚原委，就闹哄哄的。”

“他一共来过吴芳家里几次啊？”

“我知道的就三次，每次都是中午那会。”

“有具体时间吗？”

“差不多2点左右？记不太清楚了，反正肯定是午饭后。”

“好，谢谢大爷。”

有了这两次问询，周正的思路渐渐清晰。

凶手在讨饭的过程中，跟吴芳发生口角，产生积怨。

在5月3日再次上门讨饭时，再次发生口角，情绪失控再加上本身精神就有些问题，所以一时控制不住，激情杀人。

之前大多数疑点都能被解释了，但有一点周正还是想不通。

为什么嫌疑人作案后，逃跑的时候，摄像头里没有留下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