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去抓他啊，才跑了没多久！”房间里的男人，一见到周正，就指着门外。

“男的女的？啥样儿，说清楚！”周正被他的焦急带动了情绪，连忙追问。

“不清楚，就是那种，那种长头发……”

“男，还是女？”周正又强调了一次。

“不好说，应该是男的。”

“到底是哪种？”周正提高了声音。

“现在年轻人叫的那种……我也说不出来。”

“我都急死了，穿什么衣服？”

“那种……女仆……裙。”

看得出来，男子已经被吓傻了，他没有办法冷静地陈述事实。

周正来不及多想，往他指的方向狂奔。

“对了，是女装大佬！”

周正跑出10米后，男子终于想到了这个名词。

周正听到了，他一路狂奔。

“这种装束，很好找。”

可他沿着山路跑了大约1公里，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路在这里分岔了，通向了后山。

周正方言望去，那是茫茫一大片树林。

天色已晚，阴森的树林里安静得可怕。

周正想起师父老宣的话，他不敢只身犯险，独自去追。

……

这几乎是他从警生涯最快的一次出警。

原本，他是来市郊的大山脚镇走访调查另外一起案子的。

没想到，中途接了队长老苟一个电话，让他就地出警了。

他返回了报案人的家中。

房间们开着，里边空无一人。

周正赶紧拉起了警戒线，他联系当地派出所民警保护现场。

“小林，你们去哪儿了？”周正拨通了另一名同事的电话。

“正哥，我跟报案人去医院了，受害者，她还没有死。”

“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槟城第七人民医院。”

半小时后，周正直接赶到了医院。

虽然挂着有槟城市的名字，但这个医院实际坐落在郊区，跟大山脚镇一样，都紧挨着国道。

手术室的灯亮着，门外小林陪着报案的男人。

“你一直跟着他俩的吗？”

小林点了点头：“老太太已经在抢救了，刚刚报案的是她儿子。”

“现在什么情况？”

“不好说，还在抢救，他儿子已经吓懵了，一直来不及问。”

路上老太太有说什么没有？

“她好像说，说什么，是什么小六子又来看他了。”

“小六子？”这是谁啊？

小林使了个眼色，得问旁边那位了。

“报案人叫张瑞，受害人叫吴芳，是他母亲。”

周正点了点头，走到张瑞面前。

张瑞的情绪明显还没缓和过来，他呆坐在手术室门前，显得惶恐不安。

“张瑞，你刚刚看到些什么？”

“我上午去镇上的集市买了些东西，中午回来得晚，然后一直在卧室睡觉。”

“突然，听到隔壁‘砰’、‘砰’的声音，我赶紧跑过来看，我妈她就躺在地上了……”

“是谁对她下的手，知道吗？”

“没看清，我就见他往后山跑了，但我得顾我妈，就没有去追。”

“听说你妈在路上提到了小六子，这小六子是谁，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