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拜师宴轰轰烈烈,没多久便是殿试。
会试第二,韩章唯一弟子,这使得楚鸿毫无意外的拿下了一甲第一名,也就是状元郎的身份。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殿试流程已然非常成熟,过程也没什么稀奇,会问询朝政,但又不会问询核心级别的朝政。
有考教的作用,但无非是纸上谈兵,实际上和真正的治理天下不可同日而语。
看榜、游街、骑马、戴花........
一切,就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
........
扬州
知州府
楚瑜细细看着一封由汴京千里迢迢送来的书信,熟悉的字迹让他莫名心安而又期待。
这封信既然千里迢迢的送来,又是在科考完毕这个节骨眼上,大概率怕是谈论科考前程。
楚瑜细细的看信,生怕错过一个字,理解错长子写信的意思。
当看到“拜师韩章韩阁老”几个字时,楚瑜只觉得那一向熟悉的字竟然有些陌生。
“嘶.......这个字念什么来着?嘶........韩,对,好像是念韩。”
“韩.......章?!”
楚瑜死死的盯着“韩章”二字,胸中莫名有股源源不断的热流,心莫名躁动起来,一呼一吸间不自觉的沉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一点也难以安静。
“呼........”
“吸........”
楚瑜内心实在想要跳起来高呼一声,但知州的威严不允许他这样做,当即数十个深呼吸平静内心。
饶是如此,他其实也不怎么能看进去信中内容,再往下看已然是囫囵吞枣。
直到........
“金殿传胪,为天下进士之首.......”
“天下进士之首?!”
“呼~!”
“芜湖!”
楚瑜努力的忍,却又实在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老师是阁老,状元及第,谁敢嘲笑?这还需要忍什么啊?
当第一声“芜湖”出来后,楚瑜的内心彻底放开,连续一炷香都高呼释放内心的激动和此前的压抑。
一时间,内堂里不时传出“嗷呜”“我儿有宰相之资”“宰相根苗”之类的话语。
“不辞!”
“主君。”
不辞是楚瑜的亲信,一向形影不离,方才一直守候在书房外。
“鸿儿此番科考,得中状元,又有幸入了韩阁老的眼,收做学生在门下潜心研学。按照惯例,得中状元得回乡祭祖,鸿儿目前已然是在来扬州的路途中。”
楚瑜兴奋的抚着胡须,状元郎啊!
这他娘的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咳咳.......得文雅,这叫祖宗保佑,苍天赐福。
“恭喜主君,贺喜主君!”
不辞大喜,主荣则臣荣,他的儿子不暮正是大公子的书童,他们这样的家生子,主人的成就无疑代表着仆人未来混得怎么样。
状元郎啊!
“嗯,吩咐下去,施布粥场十日,鸣响炮竹十日,邀请扬州大小官吏和德高望重者宴席十日.......”
“是!”
“哈哈哈哈!”
“嚯嚯嚯嚯!”
.........
通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