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谷萧坐于主位,而江寒则坐于其身旁。
司空凡看了眼桌上的珍馐并未动口,四处扫视,除了江寒在肆无忌怛的吃着,其余人都只是小夹几块,或者呡上一口酒。
“还和之前那般一样,各怀鬼胎!”他呢喃一声,抬起酒樽一饮而下。
谷萧双掌交叉立于眼前,脸上肌肉微抽,目光瞋视着殿内的众人。
一时间,空寂的殿内只剩下呼啸的风声,烛影晃晃,沉寂的氛围压的人喘不过气。
司空凡放下酒樽,起身行了一礼,“在下先告辞!”
江寒见状想要起身,谁知一旁的谷萧一掌将其按住,“既如此,小友可自行在宗内游玩,这是信物除了些境地无法进入”
司空凡伸手一招将那所谓的信物握在手中,“那在下多谢谷宗主!”
望着司空凡离去的背影,江寒不解道:“为何?”
“近来出了太多事,那人自称是上宗之人,定是对那事有所查觉”谷萧说着目光瞥向前方据惴不安的柳云。
“对方既然想查那便让其去查,总比刻意隐瞒的好”
司空凡瞅着手中的信物一脸不屑,“给我这东西,当真以为不知你们在想些什么?”
他将东西放入怀中,又从储物袋中取出放置多年的令牌,这令牌是当年拜入祖师峰时谭枫所给,似乎是能代表内门弟子身份之物。
当时常年在阁中,觉得此物并无多大作用,如今没了那层身份才发现其妙用。
“既然来了那便先回峰上看看,顺便祭拜,祭拜那老东西!”司空凡望着手中的令牌,冷笑一声,消失在原地。
幽径幽谧,祠堂燃起道道青烟,可大门上方的两盏杏灯早已破败不堪,四周的荒竹无人打理已经有三四丈大小。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清,司空凡低眸一望,门前还有刚燃不久的香灰,想来应该是刚送完神。
“师弟这么晚来此是有何事?”
司空凡正欲推门,大门忽然敞开从中走出一名弟子,面色略显哀愁。
“闲来无事,来此上炷清香兴许能有所顿悟”
“昨日不是才祭祖过吗?怎得今日又来?”
“莫非你去山下了?那倒也难怪去了那的弟子十个有九个不见踪影”男子说着说着,神情紧张起来。
“为何如此说?”司空凡不解,但心想此人定知晓些事情,开口问道。
“五年前苍火峰就曾派人去过,可那时活着回来的弟子寥寥无几,有些连尸骨都找不到”
司空凡心中一阵嘀咕,“五年前?莫非搜魂时所见到的弟子是清风阁派出的,那他们下山又是为何?”
正当他想接着询问时,那男子朝他身后走去,一阵交谈声传来,在司空凡耳畔环绕不散。
“师妹又来拜香”
“十年之久了,我接任至今唯一常来的主顾便是你”
“那家伙在峰中时就不怎么说话,估摸着也就这么一个朋友,也不知他有没有家人,若是连我都忘了谁还记得他”
司空凡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想来应是宗门离去之人的好友前来祈福,他点了三根清香,跪倒在蒲团上虔诚的磕三个响头。
起身时他的目光划过女子,两人目光交织,司空凡总觉得眼前之人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有些难以想起。
良久,司空凡笑着点了点头,向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