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大院,今日乃是金氏大比之日,铜鼎内的香火在场上弥漫,礼台之上座的则是南域的各大势力。
金家大比不仅是为了挑选族长,其中更是针对南域势力的一次大洗牌。
“金老兄这大比要何时开始,老夫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你金家儿郎风采!”
催促之人乃是当日在万仙门时接待金家众人的老者,此次下山观礼也是为了让二方能安稳坐上家主,这样南域的势力便会形成如中域清风阁那般的一域之主。
祭祖仪式结束,金老家主举起瓷碗将酒水饮尽后猛然摔向地面,“感谢诸位前来观礼,老夫宣布礼毕!大比开始!”
司空凡坐在观礼台的边缘,双眼盯着场上面色焦作的金浔。
他并非那种言而无信之徒,既答应老家主护他一时便不打算失约,此番前来的目的既是为履行诺言,也是为了清算与金浔等人间的恩怨。
钟擎声响彻高台,久久不散就像金浔那挂在脸上的慌张,司空凡失踪之日他便不断派人在遇袭之处寻找,终是无果。
原本他那仅存的一丝侥幸也随着掉落在心底,面对蚀骨老人他根本毫无胜算,因此他不惜动用家族势力在各大商城大肆购买阵图。
大比前更是将大房一脉偷偷遣散,只为留下渺茫的血脉传承。
看着眼前为了大房能够存续而拼的头破血流的弟子,金浔双眸止不住的打颤,喉中仿佛喊着数根荆棘。
嘶哑的喊杀声贯彻云霄,有着二房对胜的渴望,也充斥着大方生的呐喊,此战结束这方天地之会留下一个金家。
金浔虽准备了数不尽的阵图,可在蚀骨老人的绝对压制下,大房也是逐渐势弱不断被逼向战场中央,成了囚中笼兔。
金浔望着面前同一脉的子弟一个个倒在身旁,再也忍不住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
他不要命的挥舞着长剑,犹如疯魔般劈在二房子弟身上。
剑身断裂那便使用阵图,他都必须要从大比上活下来,否则他这一脉便会消失在南域的时间长河,永久被人遗忘。
青州只有一个金家,至于金家是嫡是庶无人会在意,大比中能活下的才是世人眼中的金家。
“这便是大族传承吗?”司空凡看着场上飘荡的血气和满地的断肢。
腥气横流,空中残鸦虎视眈眈的盯着下方的血雾,随时做好了饱餐一顿的打算。
战斗不断僵持,金浔一脉所组成的防御大阵也被蚀骨老人那骨幡一招击破。
一声炸响,在灵爆波浪的冲击下场上除蚀骨以外所有人都被震飞数米。
金哲瞅响倒在血泊中的金浔愤恨道:“杀了他!快!”
闻言,蚀骨冷哼一声将骨幡对准金哲,“杀了你再杀他老夫岂不是能吸食更多血气,何乐而不为呢!”
“你!”
蚀骨盯着脚下的金浔,“劝你莫动,不然别怪老夫先拿你开刃!”
只见他身形一闪来到金哲身前,使劲一脚踩向对方手心,“放心你死后,我让他下去陪你,到了路上随你们如何斗!”
“蚀骨你敢伤我儿,定斩不饶!”
蚀骨顺着声源望去,扫视一圈后,讥讽道:“本上人执意杀人,在座诸位有谁能拦住在下?”
“放心,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都会留下成为骨幡的养料!”
话音未落就见那柄杏黄骨幡飞至上空,骤然间,浑厚的灵力迸发开将正个金家笼罩其中。
“血炼之术!蚀骨你个疯子,想要我等留在此地怕你没那个能耐!”
眼见天色越发泛黄,台上的各家势力纷纷跃下高台同蚀骨扭打在一块,试图通过消耗对方灵力来阻止术法成型。
“三百年前,你们师长都拦我不得,就你们这些个小辈有何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