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驻地,金浔正悠然的品着手中的美酒,刚准备走动走动就见不远处侍卫抬着满是血痕之人。
“发生了何事?灵宝呢?”
金浔眼瞧许青空着手回来,闭目长叹,怒骂道:“还回来做甚?”
没夺得灵宝大比的胜算又少一分,但想到还有司空凡这名筑基修士在也并非满盘皆输,大不了就是多伤的人罢。
金浔刚想叫司空凡,却发现只有许青一人回来便询问道:“他人呢?”
“此次情报有误,压送灵宝之人就是那蚀骨老人,我们一众弟兄在战斗中冲散了!”言罢,许青暗自运功紊乱穴脉,喷出一口瘀血。
“情报有误?可真?!”金浔面色凝重,仔细思索事情经过。
此事如若当真,意味着他的一切行动都暴露二房眼皮底下,这影响绝非一件灵宝能比。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在金浔还在为接下来的大比苦恼时,司空凡拖着灵力干涸的身体,来到一座农家跟前。
而此地正是那日两位师兄所寻的住所,他感到庆幸要是那日不留一丝灵力在对方身上,估计这会他就要留落荒郊。
金家目前就是巨大的火药罐子,只要双方将火一点就会爆发。
为了养伤金家定是不能回去,但就算不回,日后金家稳定,他也必遭到清算,毕竟司空凡为他们办事知道的东西太多,绝不可能简单的放过他。
“金家!等某养好伤,今日之事定会百倍奉还!”
推开栅栏,司空凡看着烛光幽晃的竹屋,手刚触碰门扉,一股沉重感袭来使他身体止不住前倾。
“少侠醒了,饭菜做好先吃点吧!”听到声响,竹屋的主人端着醒神药来到跟前。
经过询问,司空凡得知昨日是自己灵力枯竭昏倒在院子被两人抬进屋内。
“多谢二位!若非二位在下恐是沦为山精口食”
两人知道司空凡是修者,本不愿多加干预修者间得争斗,怎奈对方曾有恩于己,“无妨,若无少侠我兄弟二人此刻也早暴尸荒野,只是不知少侠为何伤的如此之重”
司空凡知晓对方话中之意,但还是不想让两人牵扯过多,随即开口应承道:“些许小伤不足为虑”
夜幕欲浓,推杯换盏间不知不觉已过亥时,借着酒力两人再忍不住心中疑虑,“不知少侠家住何地?”
“哦?二位哥哥为何如此问?”
“在下观少侠神情与鄙人家中小弟有些神似,如若无意外,兴许在下那小弟也应如少侠这般大了”话音刚落,男子再也忍不住,眸中泪光泛滥。
司空凡见两人这般情形,也是万般无奈却又不得奋力压下,“兄台莫忧,来饮酒!”
新叶泛黄,两人心中对司空凡的戒备也略有松弛,也不再将司空凡当作一个救过自己身家性命的外人。
司空凡也曾几番尝试从两人口中获得些有关家中的情况,却也是寥寥数语,好像有股势力压着两人,令他们感到恐惧。
伤势恢复差不多后,司空凡来到里屋准备向两人辞行,四处寻找,呼唤都不见其踪影。
他的内心再不似往日那般平静,山中与亲人间的情谊,尽管岁月短暂也是他再清风阁二十年中渴求不得的。
他慌神了,要事自己早些与他们相认是否能多些时日。
司空凡失落的走到炊灶拿起三人称足道快的浊酒一饮而下,当他还在思考两人会不会是下山时,桌上压在酒樽下的信笺也随着抬手落下。
“看到此信想必贤弟伤势也应当恢复一二,请恕我二人不辞而别,怎因深仇常伴不得多留,待吾等大仇得报,我兄弟三人再痛饮一番!”
得知两人无碍,司空凡心中家中遭难的猜想也得到印证,想必此事有大势力介入,否则两人也不会连夜奔赴东域寻找思明。
司空凡心中暗暗思衬,二人还不清楚他身份,倒不如先将此地之事告于段落再回家中看看,这也不至于两地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