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荆小天有点拽啊,我马屁都快拍上天了,他丫的,反而还来劲了,把腿翘到了办公桌上,鼻孔仰天:“叶微凉,你很任性啊,不接电话还故意关机,你是忘了我是你衣食父母这件事了吧?”
每每我有一点不顺他心意时,他就会把是我衣食父母这件事给摆出来。说他是怎样怎样的照顾我,我应该怎样怎样的感激他,如果我不怎样怎样的知进退,他就怎样怎样的让我滚蛋
总结起来,他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鸡窝就下蛋的那种。
殊不知,如果本身就是一头家猪的话,就算给它穿上天蓬元帅的衣服它也只能是猪八戒。所以,我管他是谁呢,只要他还是荆小天,那在我这还是一样的没有人权。
微叹了口气,我挺胸抬头。今天,我可以扬眉吐气了。
默默把办公室门关上,办公帘拉下,歪歪脖子,活动活动筋骨勾一畔唇角走向他。
荆小天虎躯一震,放下腿、摘下墨镜,缩着脖子瑟瑟发抖,一副要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妇女模样:“你你要干什么?”
“干你。”我简明扼要。
他闻言从老板椅上一跃而起,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就说他是肾虚吧,都没过三招,我就成功拽上了他的头发:“荆小天,你这奴隶都翻身一年了该过瘾了吧?咱俩还有帐没算呢。”
“哎哟,疼,疼,你轻点儿”
“我初来北京邱暮回村找我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我就算了,你他妈还告诉邱暮我去了省大?得亏邱暮那时对我没有太上心,他若真去了省大,我俩这辈子全完,你说,你这干的是人事吗?”
荆小天手扒着头皮,拧巴着五官哆哆嗦嗦:“邱暮这个混蛋,不是说既往不咎吗?为什么你还是会知道?”
“他说了既往不咎,可没说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我刚才在车上控诉荆小天的不人道,估计邱暮还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的。为了救自己的女人脱离老板的掌控,他也抛弃了人道主义丧心病狂了一把。
他说:“你就试着用这件事来制约一下你老板的”小人得志“吧。”
他是对的。
荆小天的真皮老板座椅,坐着就是舒服。
“微凉姐,您喝茶。”
我缓缓将椅子转过来,眼含微笑看被气到脸红脖子粗还强逼着自己要忍耐的荆小天,颔首接过他恭敬递过来的茶水,啜了一口,苦苦的清香。
又呷了一口后,我猛然回头看荆小天,果然,这厮正捋臂揎拳对着我偷偷反抗呢。
被我这么一瞟,他脸上的狰狞马上切换到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呵呵!呵呵微凉姐,茶凉不凉?”
从荆小天办公室出来,严莉立即又迎上,一脸的郁闷模样:“告诉你一个悲惨万分的消息。”
“啥?”
她提了一口气:“我是地主。”
“滚”
整个旅行社,我和严莉,小静三个人是除了保安外最清闲的人了,只管交通票和门票,基本上每周都能空出来两天。
邱暮不在的日子里,荆小天曾建议我去考个导游证,他是知道我志向的。
我其实也努力过,但是人一旦安逸的久了,慢慢地就会堕落了。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想捡起书本。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我打了个电话给邱暮,问他那边的情况。
“邱暮,你还在忙没?”
“没了,已经谈好了。”听筒里有车喇叭声,他应该在开车。
“你开着车呢,那等晚上我们再说。”
他嗯了一声,不过并没有挂电话:“微凉,我现在去看房子,你跟我出去住吧?”
他询问我的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啊!他邱暮就是我的月亮、我人生的轨迹、我航海的方向标。没有他我会暗淡、会失去方向可能还会触礁。
总之,在爱情里,他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在我爸妈面前已表过态了:这辈子,就要在邱暮这个月亮天体上面吊死了
我爸说,沿着邱暮这条康庄大道奋勇前进很明智,他坚持认为邱暮值得我一条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