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风神凌说话,一旁的安狄凉凉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琛脸色一僵。
风神凌望向他,问道:“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江琛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次我去你们酒吧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钥匙扣丢在一个酒箱里,你可以帮我去拿回来吗?”
“钥匙扣?”风神凌有些疑惑。
“是的,那枚钥匙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对我很重要。”江琛有些沮丧道,“我现在不方便出去,如果你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这有什么为难?”风神凌淡然道,“我明天就帮你去拿。”
江琛听了这话,顿时满脸感激,“谢谢。”
一顿饭吃完,风神凌起身,安狄朝着他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看着风神凌离开,餐桌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琛也打算起身,却被安狄拽住了手腕。
安狄的眼神再没有半点笑意,而是一片刺骨寒凉,“你的目的达成了。”
江琛故作不解,“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安狄冷笑一声,“他好心救你,你就这么利用他?”
江琛心中一虚,但还是道:“我只是请他帮个忙而已,何况他也答应了,算什么利用?”
安狄盯着他,漆黑的眼眸森冷凌厉,“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知道,我不在乎你要做什么,但是,如果他因此而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在安狄心里,风神凌是属于他的敌人,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风神凌。
江琛对上他那冷厉的眼神,一股强大恐怖的压迫感迎面而来,他顿时感觉到后脊发凉,呼吸一滞,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风神凌放学后,去酒吧换了衣服。
按照安狄所说,去了地下室翻找酒箱,却没有找到江琛所说的钥匙扣。
走到吧台跟前,风神凌问酒保阿金,是否动过酒箱。
阿金说有VIP包厢的客人订了一箱酒,刚刚送上去。
“快点!把酒送上去!磨磨蹭蹭的,还想不想干了!”经理指着一旁的服务生阿松骂道。
“对不起···经理我马上去···”阿松低着头,慌慌张张地不小心将酒洒了一地。
“我说你有没有脑子?这酒多贵你知不知道?”经理气得破口大骂,“真不知道是怎么招了你这个蠢货!”
“对不起···”阿松越着急就越慌,蹲下身想收拾又被玻璃割破了手,“嘶~”
“没用的废物!算了!你不用去了!”经理烦躁不已,气得当场就抬脚踹去。
却踹了个空,风神凌拽开了阿松,经理的身子因惯性后仰,狼狈地摔倒在地。
“风神凌!你干什么!”经理怒火中烧,不满风神凌插进来多管闲事。
“我代他去。”风神凌接过阿松手里的托盘,将酒放上去,对着经理道。
“凌哥!”阿松面露担忧之色,尽管知道风神凌比他小,但阿松还是改不了这种下意识的称呼。
风神凌不知道VIP包厢的是什么客人,那可一点也不好惹,正因如此,所有的侍应都躲着不敢上去,倒霉的差事就轮到了最胆小好欺负的阿松头上。
经理虽然不喜欢风神凌,但想到上面的贵客不能怠慢,于是爬起来命令道:“那你还不快去!”
“凌哥,我跟你一起去吧。”阿松抓住了风神凌的手腕,他有些不放心。
风神凌帮他已经够多了,他也应该有些担当。
于是,他也拿起了托盘,跟着风神凌一起走上了楼梯。
VIP包厢在三楼,今晚整层都被包下了,门口还站着一群纹身大汉看守,足见来的客人身份非同一般。
进到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舞池里的男女搂抱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混合着威士忌的烈酒味,牌桌上,还有人围着在赌钱,充斥着纸醉金迷的糜烂。
风神凌将酒放下,目光瞥见了扔在角落里的酒箱,看起来似乎无人注意,于是他离开时,便不着痕迹地拿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舞池里的音乐骤然停了,四周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望向出声的人。
青年坐在赌桌前,翘着二郎腿,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面容,修长的手指交叠,把玩着手中的筹码,像个纨绔的富二代少爷。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青年虽然年纪轻,但身份却非同一般,他是今晚这场聚会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