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黛金。”法兰蒂干脆地打断了助手的猜测,“我更愿意相信一位焦急母亲的话,而且这也佐证了我的发现。”
“什么发现?”助手问道。
法兰蒂眯着眼,最后观察了片刻亚纶后,便向远处一行人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过来了。
等到他们过来,法兰蒂没有卖关子,简明扼要地说,“海泽尔先生是个特殊的默然者,他的默默然很平静。”
麦格问道,“平静的默默然?这是某种...修辞吗?抱歉,我从没听说过。”
法兰蒂不以为忤,“字面意思,米勒娃,我刚刚检查过了,这个孩子体内的默默然非常平静,甚至这么存在了数年之久。”
“那么海泽尔先生体内的默默然是如何出现的呢?既然这默默然一直平静,那么今天怎么又突然爆发了?”麦格现在也被搞糊涂了。
“我对前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不知道。”法兰蒂的回答干脆而坦诚,“而后一个问题......当然是受到了......刺激。”
她最后的用词相当委婉,但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就在刚刚那一小会儿,有人虐待我的儿子,甚至让他体内的那个......”
“默默然。”赫敏说道。
“对,那个默默然爆发了?”
辛西娅的脸色相当难看。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追寻让海泽尔先生受伤真凶当然重要,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法兰蒂一直很平静,“默默然是永不会熄灭的篝火,即便暂时平静,篝火的余烬也终将死灰复燃。海泽尔先生,我注意到了你有一只猫头鹰,请和我保持联络,或许我们能让这堆余烬冷得足够久,久到长过你的人生。”
听到他说话,众人才发现,亚纶已经醒了。
辛西娅一把抓住亚伦的手,两人的手都凉得可怕,“亚纶,你还好吗?”
“我还好,就是嗓子又干又疼。”亚纶此时的声音就像是十把刃口崩裂了的锯片在互相拉锯,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一丝轻松,“看起来我有点像是得了肝癌,无药可治,只能尽可能让自己的生命变长些,我会和您保持联络的,法兰蒂夫人。”
辛西娅心里很酸楚,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安慰话时,赫敏突然对麦格教授说,“麦格教授,我记起了一个线索,你们或许有用!”
“什么?”麦格立刻问道。
“我们进入小巷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一个戴着苏丹高帽,帽上有大片玫瑰,搭配很古怪的老头瞪了我们一眼,我转头就发现亚纶倒下了!”
“苏丹高帽,上面有玫瑰,搭配很古怪?”麦格的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