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能影响宋清欢的快乐,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嗅着身上梨花香,满意的晃晃头,一脸得瑟,“杏,这味道好闻吗?唉,该说不说,你家姑娘我真是厉害啊。”
春杏点头附和,“好闻的,姑娘这皂做的可真精致,瞧着都想咬一口,前院那么安静,五姑娘要不要去瞧瞧?”
“瞧什么?她一时半会可死不了的。”指挥着春杏给她擦头发,“昨日买的衣裳送来了吗?”
“送来了,多谢五姑娘,还想着给奴婢买新衣裳。”春杏开心的嘴都合不拢。
“原本可以买更好的,但财不外露,还是低调点的好。”春杏闻言嘴角抽了抽,暗戳戳的想,五姑娘您这样还叫低调,今天京城到处都在说宋府五姑娘昨夜的壮举,羞的宋老爷门都不敢出,可是那只留半扇的门边趴满了前来打探小道消息的各府下人。
宋清欢今日着一袭水红绣枝堆花襦裙,外罩月白洒金对襟小袄,出门时披上月白镶红领大氅,衬的她肌若凝脂,眉目如画,端的是一副温婉大气模样。
宛小娘今日也换了宋清欢新置的桃红撒花裙,外面是玉色披风,两个丫鬟扎着双丫髻,身着石榴红锦缎袄裙,跟年画上走下来的胖娃娃一般喜庆。
冬梅做为暗卫,从没穿过这样亮丽的衣裳,对头上两个丸子也很是嫌弃,可是她不敢说,她怕五姑娘直接给她洒一把毒粉。
“冬梅,三姐姐如何了?”宋清欢小口吃着饭,手里握着宛小娘给她剥好的鸡蛋。
“疹子下去了,只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听说老爷要她必须参加明日的焰火之邀。”
宋清欢咽下最后一口,缓缓起身,手里捧着汤婆子,“将我送她的礼带上,咱们去瞧瞧。”
宛小娘此时却开了口,“我瞧着二姑娘有些不对,你留意着些,没中毒的迹象,倒有些像南疆的蛊,欢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四姨娘不是个安分的。”
宋清欢面容平静,闻言淡淡一笑,“前几日我就发现二姐姐眼神有些涣散,就是不知四姨娘要做什么,就先别打草惊蛇了。”想了一会儿又道,“反正只要不招惹到咱们身上,就听之任之好了。”
“你自己小心些就是,该带在身上的都别少了,莫叫旁人轻易算计了去。”宛小娘也起身,“明日我打算出府去看看清安。”
宋清欢看宛小娘神色如常,说的云淡风轻,知道这宋府压根关不住她,而且她身上是有功夫的,不比冬梅差,遂也并不是很担心,只轻应了一声,就带着冬梅出了院。
三姨娘见她来,高兴的迎出来,宋清欢示意冬梅将年礼一一放下,“小娘,这是我的心意,你可莫拒绝,在我心中,你跟我娘一样重要的。”
三姨娘听她这么说,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连连点头,眼角有些红,握着她的手,“好,欢儿有心,小娘都记着呢,快进去同雨儿说话吧。”
宋清雨靠坐在窗边,面色苍白,但精神头很足,见她来,浅笑盈盈,“妹妹来了,快坐,我昨日寻人买了些好茶,就等你来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