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想了想,“听说昨日老爷同大夫人吵的很厉害,摔了好些子东西。”又贴到宋清欢耳边低低道,“听丫鬟们说大夫人骂老爷不行,老爷气的砸了好几个名贵花瓶。”
宋清欢这才低低笑出了声,一双眼挑了挑,“杏,平日里你多听着些,如今我同冬梅都忙,顾不上。”
春杏点头如小鸡啄米,“姑娘放心去忙正事,奴婢现在同她们都混熟了,打听个事不在话下。”
宋清欢捏了捏她的脸蛋,“下去吃饭吧,不用候着了。”
宛小娘只瞧了她一眼就低头吃饭,“你这是打算帮三姑娘了?”
“嗯,互惠互利,两不相欠。”说完扭身取出几封信,“小娘,我想这个对你有用。”
宛小娘接过看几眼,忽就变了脸色,“他暗室中发现的?”
宋清欢也不多问,只点了点头,“只寻到这些,我都依样描了来。”
宛小娘的手紧了几分,信都皱巴了,“好,真好,今夜不论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许出来,可记下了?”
“嗯,好。”宋清欢给宛小娘夹了筷红烧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宛小娘再不似往日那般慢吞吞,扒拉了半碗米饭就起身离开,只一味交待她不许迈出院门一步,宋清欢自是乖巧应下。
宋清欢知道自家小娘身上有许多的秘密,包括她的身世,宛小娘不是大平朝的人,她能看得懂信上内容,更是验证了宋清欢的猜测,小娘是外邦之人,不知何故流落至此,嫁了这么个渣男,却甘心窝在这吃人的宅院十几年,定是有不得不做的事。
沐浴之后,宋清欢抚着自己光滑发亮的墨发,很是满意,问一旁候着的冬梅,“这手工皂如何?”
冬梅伸出手,“姑娘您瞧,奴婢觉得皮肤都滑嫩了不少呢。”
头发再不似往日毛躁,也就无须抹那些子油腻呛人的头油,淡淡玫瑰香飘的屋中哪哪都是,“还可以做出许多的香味,待春天了,咱们多采些花回来。”
冬梅咬着唇,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五姑娘,你可是同将军拌嘴了?”
咔喳,桃木梳忽然就断了几个齿,卡在墨发间,气氛安静了许久,才听宋清欢淡淡回了她,“你家将军不愿娶我,所以我同他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