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此时正巧进来,看到顾南乔的状况也吓了一跳,待问过府医这才放下心,“主子,五姑娘叫属下来看看。”
顾南乔没睁眼,轻笑,“你这就被发现了?不知是你笨,还是她太聪明。”
冬梅垂下头,嘟哝,“五姑娘怕不是第一日就瞧出来了,是主子您有眼无珠。”
顾南乔低斥,“如今你倒训起我来了。”
“不敢,对了,五姑娘说这几封书信有猫腻,让拿来您瞧瞧。”冬梅双手将书信奉上。
顾南乔接过看了看,眉头却拧的越来越紧,“从哪来的?”
“宋大人书房的暗室,这些全是五姑娘临时描摹下来的,并未打草惊蛇。”
顾南乔挑挑眉,“噢,这丫头竟还藏着这本事。”
冬梅盯着脚尖,似要盯出个洞来,低声的嘟囔,“姑娘本事就多了去了,错过这个,有您后悔的。”
顾南乔一茶杯扔过去,冬梅牢牢接住,“嘿嘿,五姑娘那还需要属下,属下就先走了,姑娘说了那药必须洒,方能瞒天过海,叫什么。。。对了,苦肉计。”
“行了你且守好她。”顾南乔夺过墨白手中的瓷瓶,一股脑的洒在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就是有些酥麻之感,血流的速度也明显缓了,只是那血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恐怖又诡异。
府医瞠目结舌,“这这这,瓶子能给老朽瞧瞧吗?五姑娘这明显是想让将军的伤看起来更严重些,可又伤不到将军的身子。”
顾南乔将瓶子抛给府医,“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您老研究去吧。”
待人都离开,他才吩咐墨白将随身的荷包拿来,小心的取出张被血浸了半边的纸条,展开,“伤重交权,休生养息,是为上策。”不舍的又看了几遍,这才将纸条放在烛上燃了。
“墨白,墨青,咱们有多久没去钓鱼打猎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将军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为哪般,墨青试探开口,“战事起就再不曾打过猎,大概有五年了。”
顾南乔靠在床头,觉得身上的疼痛几乎消失,“是啊,五年了,是时候歇歇了,你们出去吧,别守着我了。”
墨白咬了咬牙,壮着胆跪下,“将军,您可想见见五姑娘?听闻最近宋府正在为各位没婚配的姐儿寻人家呢,您就一点不着急?”
顾南乔淡淡扫了墨白一眼,“她若不想嫁,谁也强迫不得,用不着咱们操这份闲心!且做好你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