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似平静的宋府,实则内里暗波翻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上演着不同的戏码,无外乎就是那些个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为了一个男人,丑态毕露。
宛小娘抱着宋清安神态自若的坐在窗边,如今天气愈发凉了,宋清欢打帘进来,“小娘,我想同您商量件事。”
宋清欢稳了稳心神,看着窗边独坐的宛小娘,心情有些复杂,她总觉得小娘似是知道些什么,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意味不明。
宛小娘温柔的看着她,指了指对面位置,“坐下说。”怀里的宋清安含着手指吃的正起劲。
宋清欢接过弟弟,戳戳他圆嘟嘟的小脸,他马上握上宋清欢的手指继续啃咬,“小娘,宋木元只来过两次,连屋都不曾进,你可想过清安的将来?”
宋清欢瞧宛小娘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叹口气,“我们吃苦无所谓,可清安太小,我舍不得。”
宛小娘虽只着一袭洗的发白的素色罗裙,却难掩倾城之姿,闻言只淡淡笑了笑,眸中波澜不惊,说出口的话却令宋清欢愣在当场,“若留在宋府,清安会死。”
她示意宋清欢看桌上摆着的米粥,继续淡淡道,“这粥里加了断肠草,虽不致当场毙命,然长期服用,我同清安一个也活不了。”
宋清欢长吸口气,“您可信我?”
宛小娘淡淡扫了她一眼,唇角含笑,“自是信的,你将他送走吧,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喜乐。”
宋清欢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纤细的似一阵风就能吹跑,性子温顺,处事淡然,仿佛什么事也不能影响到她,对于宋木元冷淡的态度完全不放在心上,争宠在她这不存在,就像园中角落里默默盛开的野花,吹不倒,春又生,可偏是这样的女子,却只闻闻就知吃食里被人加了毒药。
“你可是好奇我为何能分辨出有毒?”宛小娘似知宋清欢心中所想,“我是药王谷中出来的。”剩下的她没再说,宋清欢也没继续追问。
“今夜您陪我演场大戏,可好?”宋清欢努力将手指抽出来,怀里的宋清安撇了撇嘴,正欲哭,宋清欢赶忙从袖中掏出个长条状的东西放到他嘴里,宋清安转着圆溜溜的眼,啃咬的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宛小娘安静的看着姐弟俩的互动,缓声开口,“你想学医吗?”
宋清欢的眼睛粘在宋清安的脸上,摇了摇头,“比起学医,我更想学毒。”
宛小娘平静的面上露出讶异,难以置信的再次询问,“你确定?”
“嗯,都说医者仁心,而我...不想当滥好人!”凑巧此时起了凉风,卷起满地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