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欢离开,楚帆笑嘻嘻的对苏灵鸢介绍自己,“苏家姐姐,我是楚帆,楚烜的堂弟。”
还未等苏灵鸢言语,程阳接着开口,“苏姑娘也不认识我吧,我是程阳,楚烜的好友。”
王潇鹤也不甘落后,“苏姑娘也定不晓得我,我是王潇容的哥哥王潇鹤,也是楚烜的好友。”
楚烜偏头看向苏灵鸢,语气不容拒绝,“你不必记得他们,你只记得我就好。”
他们几人站在一旁顿时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自觉的伸手搓搓胳膊。
虽然早前他们便常听楚烜提起苏灵鸢,但此时真情实感的看到楚烜如此肉麻,他们还真是一时接受不了,不禁感叹这还是整日里带着他们吃喝玩乐的楚烜吗。
只听王潇鹤惊呼,“你这还是我们认识的楚烜嘛?”
楚烜不由分说一脚踹了上去,将他踹的踉跄了一步,可见其力气之大,疼的王潇鹤揉着屁股直哎呀。
楚烜轻哼了声道:“知道疼就滚,别在过来。”
程阳连忙拉着王潇鹤离开,边走边道:“别喊了,一众闺阁小姐们正看着呢。”王潇鹤这才住了嘴,不再喊出声,只在心里暗骂楚烜见色忘友。
楚烜见他们都离去了,耳根子顿觉清静,瞧着苏老国公身旁原本属于苏灵弈的位置是空的,一撩衣袍直接坐下,随后笑着问苏老国公,“苏爷爷给鸢儿报了什么节目?”
依着乞巧宴的规矩,各府的小姐们皆是需要报节目的,一来是给宴会助兴,二来是想让一众皇子、贵公子们了解这些闺阁小姐以便促成好姻缘,简单点来说就如闫嬷嬷所言那般,这是变相的相亲宴。
苏老国公笑笑道:“这丫头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哪一样都不会,我又怎好意思给她报名,索性什么也没报。”
苏灵鸢听见苏老国公的话,暗道她有那么差吗,但认真思虑了一下,她的确是什么都不会,是以也反驳不了她爷爷。
楚烜偏头看着苏灵鸢,眸中尽是温情,“女子无才便是德,鸢儿这样就挺好。”只有他一人知晓她的好,这便足矣。
苏老国公顿时失笑,“你惯会替她说好话。”说完又压低声音道:“楚烜小子,你不顾规矩坐在这里,就不怕圣上在心里又记你一笔?”
楚烜懒洋洋的笑笑,不以为然,“我何时怕过我父皇?”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小太监清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惜妃娘娘驾到!”
殿内瞬间静了下来,众人齐齐跪地行礼,苏灵鸢也跟着跪了下来,行了一礼,这也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下跪行礼。
皇上拉着惜妃走进殿内后,扫了一眼众人道了声平身吧,一众人等这才叩谢、起身落座。
等皇上坐稳后扫了眼下方的席位,见楚暝那里是空的,又看着楚烜那里也是空的,刚想发问便看到楚烜坐在护国公府的席位上,心底不由得冷哼了声暗道还真是他的好儿子,无时无刻不想着与护国公府攀关系。
皇上眸光一转,问向一旁的小太监,“皇弟这是因何事耽搁了,今年又没参加乞巧宴。”
帝都一众闺阁小姐们见皇上发问也都支着耳朵听着,她们也想知晓今年小皇叔是因何缘由没来,也好让她们碎了一地的芳心有些安慰不是因为小皇叔看不上她们,而是他实在太忙,没空来。
那小太监连忙躬身行礼,“回皇上,奴才听王爷身边的侍卫禀报说是因为青云道长拉着王爷论道,这道一论起来得七天七夜不能停,是以王爷才耽搁着没来。”
楚烜闻言冷哼了声,暗道楚暝还真是会编理由,年年的理由皆不一样,反正就是有事耽搁来不了,果然身为小皇叔就是不一样。
皇上听后点了点头,“回头提醒着皇弟身边的人,让他们注意着点,皇弟论道可以但别真入了道观,若是皇弟入了道观,朕砍了他们的脑袋。”
那小太监一听要砍脑袋,吓得连连点头应是。
皇上说完又扫了眼楚烜,但终究没开口问他,只说了几句应节的话,便摆手让歌舞开始助兴。
苏灵鸢扫了眼众人,见他们皆被歌舞吸引了目光,极少有人注意到她,这才稍放松些,但也只是微垮了些身子而已。
苏老国公看她这模样也着实难受,终有些不忍道:“行了鸢丫头,你也不用装了,身为护国公府的女儿也的确该活的恣意潇洒些,是爷爷拘束了你,你还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吧。”
苏灵鸢的娘亲还在世时便是如此教导的女儿,自她仙逝后,苏灵鸢常年不在府内,他也没管过她,如今倒也的确是他拘着苏灵鸢了,护国公府的女儿本就不该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苏灵鸢见她爷爷发话,忙敞开腿,完全垮坐于席位之上,与那些挺直腰杆端坐于席位的闺阁小姐们形成鲜明对比。
待开场助兴歌舞表演完后,便是各府小姐的才艺表演,坐于主位上的皇上示意让礼部的官员着手准备。
那位官员说了几句开场的话后,依着名单报出各府小姐的名字与节目,报完后便是真正的表演了。
苏灵鸢喝了杯桌上的果酒后,觉得甚是好喝,一连喝了好几杯,边喝边欣赏各府小姐的表演,还时不时的打量两眼坐于对面的玉风雅。
苏灵鸢见她不时的盯着楚烜看,一时好奇问向楚烜,“你与玉妃娘娘有什么仇怨?”
楚烜停下正在剥葡萄的双手,反问道:“鸢儿为何如此问?”
苏灵鸢这才说出心中的疑问,“今日上午时她有意试探你我的关系,方才她盯着你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所以我才有此疑问。”
楚烜摇摇头道:“我一纨绔皇子又怎会与一后宫妃子结怨,许是她看我不顺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