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言玄机阁主神秘莫测,不知是男是女。”邻桌有人谈论道。
“是啊,正是因为神秘,江湖众人才找不到他不是?”一人说道。
“若是我掌管天下第一阁,将世间消息尽收阁中,我也隐瞒身份。”一人辩解道。
众人听到他如此说,皆是哈哈一笑,隐约还能听到有人说你也得有那本事。
收回自己的耳朵,苏灵鸢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品尝着,倒是玉宸瞧着苏灵鸢有些心虚,见她不开口,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
看着离场的人山人海,苏灵鸢感慨万千,那位说书的柳先生倒是有趣,竟然能将别人的声音模仿的唯妙唯俏,听他说书仿佛是耳朵的天堂,倒也不枉她从前时常来。
掌柜的早就将苏灵鸢来的消息透露给了柳先生,柳先生说完书见众人离场,这才悄然至二楼,见到苏灵鸢也不客气,随手搬了把椅子坐了过来,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寒暄道:“公子别来无恙。”
苏灵鸢给他倒了杯茶,淡淡一笑道:“柳先生也无恙,今日这书说的倒是有趣。”若是她知晓从前的苏灵鸢与柳先生相识,早在散场时就跑了,何必像现在这样,她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柳先生哈哈一笑,“公子倒是抬举小老儿了,您常年行走江湖自然对这些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是一回事,听书又是一回事,听先生说书很是有趣。”苏灵鸢赞赏道。
“公子喜欢就好。”话落,柳先生问道:“公子这次打算在帝都待多久?”
见他如此问,想来柳先生是不知苏灵鸢真实身份的,苏灵鸢一时放松了许多,回道:“三日后走。”
柳先生点点头,似有所悟道:“想来是公子想念那人了,否则今年怎会回来的如此频繁。”每年公子至多回来一两次,今年这已是第二次了,且今年刚过半。
苏灵鸢反应灵敏,回道:“倒也不是想念,只是出了点事不得不回来罢了。”说完还特地打了个哈欠,有些疲累的瘫在椅子上。
柳先生见苏灵鸢神态疲惫,道了声告辞便下楼歇息去了,临走时还念叨着待苏灵鸢下次回来定要请她去吃福全楼的烧鹅,苏灵鸢含笑着答应。
“师兄一直不解,师妹你看似对谁都面带笑容,实际上却冷心冷情,能入你心里、眼里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为何你人缘如此之好,朋友多的令师兄很是嫉妒。”玉宸问出多年来心中的疑问。
苏灵鸢手执折扇,敲了玉宸一下,好笑道:“师兄这便是想不透了,这是缘分使然,许是师兄你人品太差的缘故吧。”
玉宸摸摸被苏灵鸢敲的地方,迅速移至她身边,伸手回敲她的头,“据师兄所知,这柳先生是师妹你多年前行走江湖时无意中救的,后来也不知你是如何骗取人家的,柳先生竟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论起来你得称呼人家一声师父。”
苏灵鸢怎会知其中还有这等事,不过也难怪了,言秋善口技,说是她亲自传授的,原来祖师爷在这里呢。
见苏灵鸢未言语,玉宸揶揄道:“还缘分,难道不是人家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师妹你这张口就来,满嘴胡言的本事倒是跟楚烜像了十成十,可怜师兄我自小就被你们俩合起伙来欺骗。”
这话一出便将苏灵鸢逗笑了,“师兄你可是堂堂天下第一阁的阁主,会任由我跟楚烜欺骗?”
听到这话,玉宸又一阵心虚,忍不住轻咳。
“师兄,你自个不也懂医术吗,替自己把把脉,看是不是染上了风寒,一下午净听你咳嗽了。”苏灵鸢好心建议道。
玉宸顿时被苏灵鸢噎的说不出话来,他能说自己是心虚方才轻咳的吗。
苏灵鸢伸伸懒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十足十的不羁风流公子做派,随后兴致勃勃的对玉宸道:“师兄,去福全楼吃烧鹅如何?”听了一下午的书,苏灵鸢早就饿了。
玉宸斜睨了她一眼,讽刺意味十足道:“哎呀,有些人来听个书都能碰到朋友,去了福全楼指不定还能碰到呢,反正到时要忙着应对的可不是我。”
苏灵鸢闻言顿时泄了气,应付一个柳先生就够她头疼的了,可不能再惹麻烦了。
玉宸见苏灵鸢失了兴致,不怕死的继续道:“听说某些人在年初的时候惹了浮萍楼的辛娘,那可是个烈性子,若是被她知晓某些人出现在帝都,那下场,想想就爽。”
玉宸话音未落,苏灵鸢一脚踢了过去,却被玉宸巧妙的躲过了。
苏灵鸢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才打不过玉宸,否则她定饶不了她师兄。
“呵,师兄长本事了,知晓威胁弱小的师妹了。”说着慵懒的站起身来,路过玉宸时轻轻一拍,看着他挑眉一笑,向着楼下走去。
玉宸被苏灵鸢笑的心里发毛,但转念一想,苏灵鸢如今失忆什么都不记得,再没从前的武艺与医毒之术,他有什么好怕的,遂随着苏灵鸢下楼。
走至门口时玉宸顿感不好,全身发痒,痒的他心尖直颤,他瞬间明白过来是苏灵鸢给他下了毒,但他知不能挠,苏灵鸢下的毒,越挠越痒,他从小到大深有体会,且这还是苏灵鸢下的最轻的毒。
苏灵鸢走时便知玉宸会快速跟上她,此时见他嬉皮笑脸的跟在她身后,一脸嫌弃道:“你我同为男儿身,师兄还是离我远些为好,不然会让众人误解我,风言风语什么的师妹我可是不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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