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烜摇摇头坐在她身边,好笑道:“我只记你的仇。”一句话堵的苏灵鸢风中凌乱,这还是楚烜吗,那几日他们乘船回云城,楚烜堪称毒舌界鼻祖,这样的他去哪了,莫非是改变了策略不成。
“夏日夜空的繁星都差不多,而月亮阴晴圆缺不定,但一共就那几样,咱改日赏月也不错。”实在不想跟他坐在一起的苏灵鸢忍不住诋毁这美好情境。
“毫无情趣,苏灵鸢,我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楚烜嫌弃的盯着苏灵鸢啧啧称奇,但也没耽误手下功夫,抱着她便离开了灵鸢阁房顶。
被楚烜抱在怀里,一股淡淡的药香充斥着苏灵鸢的鼻息,她天生嗅觉灵敏,只感觉这药香很是熟悉,像极了,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但也阻止不了她想毒杀楚烜的心,“你可以转脸看上别人。”
毕竟这人天生容华,拥有一副好皮囊,再加上皇子身份,多少女子想嫁,但不包括她。
楚烜闻言看了她一眼道:“虽然长的丑,但还耐看,本皇子看上你也不太亏。”她可是帝都第一美人,算了,不与他计较,否则吃亏的依旧是她。
苏灵鸢也记不情到底经过了多少座院落,两人才停了下来。楚烜将她放下之后喘了一大口气,语重心长道:“鸢儿,你该减肥了。”
气的苏灵鸢有些跳脚,不过也懒得理他,还不是他自己武功不好,怪到她头上,“这下面便是国子监?”
国子监位于帝都北面,护国公府位于南面,他抱着苏灵鸢跨越了整个帝都才来到了这里,再加上前几日使用内力过度,还未休整过来,能不累吗,“是,咱们如今是在国子监的后院,学生们休息的地方。”
苏灵鸢轻启朱唇,还未言语时,三声铜锣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夏夜尤显突兀,楚烜自言自语道:“三更了。”说着抱着苏灵鸢跳下了屋顶,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我已经等了你一刻钟。”本就被楚烜突然抱着跳下了屋顶,还未等苏灵鸢稳定心神,屋内突然传出了一男子的声音,吓的她一惊,不过还好,她在现代时学过一点法医,就算是诈尸,不也还有楚烜吗,“屋内有人?”
楚烜点了点头,拉着苏灵鸢走进那间发出声音的屋子,“弟妹,你也来了?”房间内突然有了光亮,一张大脸出现在苏灵鸢面前,还未反应过来的她伸手一巴掌呼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
秦欢捂着脸嗷嗷直叫,楚烜看着有些愣正的苏灵鸢,小声说道:“他便是秦欢,不过你打他也活该,他欠揍,不用愧疚。”
“弟妹,咱多日未见,你这一巴掌让我明日怎么面见帝都那些妙龄少女?”秦欢算着他一人连楚烜都打不过,更别说还有个武力值超群的苏灵鸢,这一巴掌只能生生受着了。
苏灵鸢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人,一副纨绔子弟打扮,本有张俊秀面孔,但被她一巴掌打肿了,她多少也有些愧疚,便伸手扔给他一瓶药膏,“外敷,明日便可消肿。”
秦欢接过药瓶打开瓶盖后,一股药香的清凉扑鼻而来,顿有些欢喜,“玉敷膏,弟妹,你果然比楚烜大方,我这一巴掌也值了。”
楚烜实在受不了这白眼狼,这么多年顺走他多少好东西,还说他抠,没好气道:“行了,先说说你的案件吧,你还得回东宫呢。”
这句话正好提醒了秦欢他如今还是一犯人,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故作严肃道:“昨晚,我调戏完左侍郎家的千金,就哼着小曲儿回到了东宫,谁知我寝殿的桌上放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预知你母妃下落,于三更前往国子监后院。”
说到这儿时,秦欢一顿,明显看到楚烜凌厉的眼神,有些心虚,“你也知道,我母妃对我很重要,于是我便在三更时分悄悄溜出宫,来到了这里,跟随一黑衣人来到这间屋子后他便不见了,我到时,那位死去的书生正在读书,我坐在房梁上观察了一阵,之后,当我有意识时,手里便是我的无尘剑,可剑上早已沾血,而那名学生睁着眼睛躺在我的面前,死不瞑目,紧接着禁卫军便到了。”
见他说完,楚烜伸出手,秦欢知他什么意思,顿时十分高兴的在随身配戴的香囊中掏出一纸条,邀功似的说道:“还好我昨晚留了个心眼,被拿走的那张纸条是我伪造的。”
楚烜将纸条小心的收起来,讽刺道:“秦欢皇子真聪明。”
苏灵鸢在这屋内转了一周,这不过是平常学生住的地方,屋内只一张床,一张秦欢如今坐的桌子,旁的再没有了,一眼望到头,哪有花草的踪迹,遂有些不甘心,“秦欢,你昨日来这屋内便是如今的摆设?”
秦欢仔细的回想,似想到什么,忙跳下桌子,指着它说道:“昨日这儿放置了一盆花。”昨天他还有些奇怪,这学生屋内的桌子是对着窗户摆的,上面放置些书、笔墨纸砚不奇怪,但那盆花太奇怪了,花开的特别鲜艳,但只一朵,其余的花枝连个花苞都没有,为此他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不会是这盆花有问题吧。
苏灵鸢深舒一口气,朝着楚烜说道,“那便是了。”楚烜点点头,心中了然。
气的秦欢直跳脚,“你们打什么哑谜,这可攸关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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