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接着道:“奴婢言春,擅轻功。”
“奴婢言夏,擅琴棋书画。”绿衣女子道。
“奴婢言秋,擅易容,口技。”黄衣女子道。
苏灵鸢一番察言观色,粉衣女子为言春,性情冷淡,不善言辞绿衣女子为言夏,性情活泼,倒是可爱黄衣女子为言秋,长相与她有几分相似紫衣女子为言冬,既是四大婢女之首,应是一位处理人际关系的好手。
“你们师从谁?”苏灵鸢倒是有些好奇,她们究竟是谁培养的。
“回小姐,言春、言夏与奴婢皆是世子所教,言秋是您亲自传授,因她与您有几分相似,平日会易容成您待在府中,我们四人直属于灵鸢阁,只听从您的命令。”
还未等苏灵鸢来的及惊讶,言春开口道:“小姐,德伯已至。”苏灵鸢竟也听到了声音,但她却认不出这声音是德伯,奇怪的是,自那日醒来后,她这耳朵听的很远,有时能听到方圆十几丈的声音,且她这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楚烜与苏老爷子、苏灵弈三人坐在书房内商议,苏灵弈皱了皱眉,望向苏老爷子,似有所语。
“忘了就忘了吧,正好,鸢丫头也能歇歇了,这些年她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当年,那丫头求着他,让他这个做爷爷的送她去拜师学艺,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就后悔。
“嗯,妹妹这些年从不参加宴会,外人既不了解更不会知晓了。”府外的人倒是不用担心,他是有些心疼苏灵鸢。
“鸢儿受了些内伤,药方与药我放在她房间里了,灵弈兄,麻烦你照顾她了。”楚烜一脸笑意面对着苏灵弈。
“多谢五皇子照顾舍妹,在下感激不尽。”苏灵弈诚挚的起身行了一礼。
楚烜笑笑道:“应该的,既如此,我府中还有事,告辞。”
依旧是来时的路,楚烜翻墙出了护国公府,一路使着轻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高秦已在此候着。
“主子,今日护国公府附近有探子出没,暗卫与其交手发现是北秦人。”
“暗一,进来。”暗一一脸苦闷,他就是不想见他家主子才求得高秦进去的。他还未来得及起身,暗二一脚将他从房梁上踹了下来。
暗一站起身来拍拍灰尘,纵身一跃将暗二拉了下来,拽着他进了书房。
两人进去后立刻老实,站在书桌前低着头沉思,“说说看。”
“主子,属下一定会勤加训练他们。”身为暗卫首领,手下人没完成任务,这是他的失职。
“勤加训练就交给高秦吧,你俩去灵鸢阁守着。”那些探子是今日才出现的,定不会查到什么,他们一定会再来,守株待兔是最好的方法。
暗一与暗二如释重负,立刻领命,“是,主子。”两人刚想转身就走,楚烜放下手中的公文,开口道:“站住。”
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奈之下又转过身去。
“暗一,去护国公府后先去找苏世子,出去吧。”既然他的暗卫能发现有暗探,想必苏灵弈的人也发现了,方才他在护国公府时未听苏灵弈提起此事,估计也没抓到人。
两人几乎是夺门而出,远离楚烜的书房后,暗一立刻踹了暗二一脚。暗二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再加上刚才的惊吓,一时竟未回过神,愣愣神道:“暗一,你说主子为什么没下处罚?”
“是没罚咱俩。”暗一懒得与他说,转身往府外走。主子是给了他俩一次机会,若这次再办不好,处罚会加倍。
暗二心想反正他没受罚,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在意刚被暗一踹的那一脚,高兴的追着他而去。
苏灵鸢在房间内用完饭后,被言冬服侍着沐浴。被人看着洗澡,她很不习惯,但对周遭一切都不熟悉的她,只能如此,往后熟悉了她自然亲力亲为。
“言冬,府内除去我爷爷,哥哥,还有其他的亲人吗?”高门大宅内人口一般来说都是众多的,她想了解下以便平时多注意着,好相处。
言冬愣了愣,“小姐,护国公府内嫡系只老国公,世子,您三位主子,再没有其他主子。”其他的皆是旁系,身份都没他三人尊贵,不提也罢。
“小姐,护国公府有祖训,男子不可纳妾,因而护国公府子嗣大多是一脉单传。”言冬解释道。
从南楚开国,苏家为其建立汗马功劳,一直以来苏家都握有南楚三十万兵马,权利可想而知,如此也是保证苏家不至于内斗。但十年前南楚与北秦一役,她父母亡故,哥哥年幼不堪重任,爷爷抱病,三十万苏家军交由当今圣上,自此苏家败落。
苏家第一代家主是跟随南楚开国皇帝南征北战的元老,苏家军亦是在那时建立的,南楚建国后,太祖皇帝下诏苏家军由苏家世代掌管,以护南楚安宁,因而十年前她爷爷只是将苏家军交了出去,并未交兵符。这些是她这几日以来所了解到的关于苏家的全部情况。
“小姐,水有些凉了,您起身后,言冬为您上药吧。”
“好。”空旷的房间内回荡着一主一仆的声音。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苏灵鸢思索着她如今的处境,府内的情况不用她担心,但府外却暗潮汹涌。她的身份是南楚的建宁郡主,大家闺秀,却在外拜师学习武艺,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她这几天旁敲侧推问过楚烜,但他那只狐狸都给不露痕迹的搪塞过去了,如今唯有试探言冬这一条出路。
打定主意,苏灵鸢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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