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我厌恶这样，但有时候只有杀戮才能止住杀戮，能扛住刀剑的也只有刀剑。”贺亦安俯视他说。

“你……好像跟情报里说的不一样……”梦魇喃喃，但立马又把嘴闭上。

虽然他立马止住，且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贺亦安还是听见了他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贺亦安笑道。

梦魇想了想，故作糊涂摇摇头。

贺亦安也没想和他多纠缠：“我不喜欢说谎话的人，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梦魇挣扎着不想说，贺亦安也不急找了一个木墩，坐在他面前，等他说。忽然身后传来异响，他回头便看见微生提着梦傀的头，急匆匆地朝他跑来。

见到贺亦安那一刻，微生丢掉梦傀，跑近了才发现贺亦安身上的伤，愣在原地：“你……”

微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在他看到梦傀来进攻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小呆子可能命在旦夕，所以他在除去大部分威胁之后，寻着梦傀留下的踪迹赶到这儿。

贺亦安站起来：“哦，这些伤啊，是有点疼，但没什么事。你来的正好，我捆住了梦魇，正在问他一些事情。”

梦魇张开嘴，刚要说什么，他的头瞬间四分五裂，脑浆和血液飞溅。血点沾到贺亦安脸上，他愣了愣，擦去血点，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这是，被灭口了？算了，走吧！”

但他才刚踏出去一步，就跌在地上。

“小呆子！”微生立马上去扶起他。

贺亦安恹恹地看向他：“终于舍得过来扶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

“少耍贫嘴，我们去和他们汇合！”

“好……”

众人回到现实，因为身体原因，休息了几天，经医生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陆续回制衡局。

在下车的时候，杨远帆走到贺亦安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离去。

贺亦安知道一场问责在所难免，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这是摊上事了呀……”

他闻言转头看向年初尧，年初尧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笑，然后离开。

微生皱了皱眉：“姓杨那小子不会要去打小报告吧？不是，这次如果不是你，他们现在还都困在梦魇的幻境里。”

贺亦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便吧，就算他说了又怎么样，局长又不会打死我，顶多说几句，又掉不了块肉。”

没一会儿，他接到洛清川的电话：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贺亦安叹了口气，轻轻关上寝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