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亦安疑惑地看着他，洛清川都快被气笑了：“而且，你忘了这话你五岁那年就说过，然后我等了你十二年。”

“是吗？可能是那会儿年纪小不记得了。”贺亦安说着尬笑几声。

洛清川接着拆台：“是啊，不记得了。我都把如意茶馆弄到你眼前了，你就这么硬生生与它擦肩而过无数次，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我怕你不在裕安市，把如意茶馆的范围扩大，恨不得一个县一个如意茶馆，最后……十二年，你知道我这十二年有多想……”

“弄死我？”贺亦安见他这么激动，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洛清川愣了愣：“倒也没那么狠，不过你这十二年是经历了什么，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力量了。要知道，你五岁的时候，那滔天的压迫感，可谓妖诡难近。”

贺亦安看向他，忍不住笑出声：“抱歉，我不是故意笑的，只是你说的太搞笑了。妖诡难近？我吗？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从小到大都是两点一线，家和学校，节假日也没出过离裕安太远的地方。”

洛清川摸着络腮胡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贺亦安继续笑道：“我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什么妖诡。算了，小算盘落空了。我就是想借你们的力量治伤，麻烦那位医师了，你告诉我，这是哪儿，我好回去。”

忽然，洛清川目光一凛，召出一把黑白相间的三叉戟直逼贺亦安面门。

戟尖在离贺亦安眉心只有一指宽距离的位置停住，随着出招的劲风吹起贺亦安没有打理的刘海。

贺亦安震惊地看向他，冷汗涔涔：“我错了，随你们处置行吗？”

洛清川见他还是想不起来，叹了口气，还是先把人骗来，然后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他将三叉戟收起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你都无法逃避，刚刚你已经领认了贺亦安的档案，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会找到你。”

“可是，我还得上学，毕业之后还得找工作。最主要你们这个一看就是保密工作，我怎么跟家人解释？”贺亦安还想再挣扎挣扎。

洛清川笑道：“你是不是有个叔叔叫贺春辰？”

贺亦安点点头。

“他也是制衡局的人，如果在隐藏身份这方面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他。”洛清川说。

像是为了彻底堵死贺亦安的退路，洛清川继续说：“制衡局可以根据你的需求来改变外在包装，比如你要上大学，我们就可以给你一个大学。只要你输入这个，就可以了。”他说着从旁边的书堆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贺亦安，上面是一串数字。

贺亦安听老师说过一点关于高考之后填学校怎么填，好像就是填数字。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程度？”贺亦安很不解。

“什么叫这种程度，这只是最基本的福利而已，我们做的事有点复杂，福利不大点，怎么吸引人？”洛清川从容得就好像这是微不足道的事。

贺亦安叹了口气，看来是没得商量了。

不过他很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人耿耿于怀至今。

但他又怕自己开口，这个人又开始扯东扯西，浪费时间，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问一下，十二年前发生过什么吗？或许我能想起点什么，不过如果麻烦的话就不用说。”

洛清川转身走到一面有烛台的墙边，扭了扭烛台，出现一间暗格，里面有很多玻璃球。

他挑出一个玻璃球说：“说多没意思，咱们直接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