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笔嗖嗖的划着，“10道菜，够了吧？”

“够了！或许我们吃不了这些。”祖安人对于每一块面包都要精准的计算，防止这顿吃完了，下一顿就吃不上了。

维克托环顾着四周，每一个餐桌上至少也是摆放着6道菜，有一些人已经吃完了，桌子上的菜却只动了几筷子。

“我们家的家训就是，宁愿让客人的饭剩下，也别让他走的时候吃不饱。”杰斯说道。

“杰斯，你知道吗？在祖安，我们常常会因为一块面包而打起来，甚至可能闹出人命。”维克托盯着杰斯的眼睛。

“祖安的人们活成这样吗？”杰斯有些惊讶。

“可是为了防止祖安和皮城的矛盾太过激化，皮城每一年都会往祖安来拨几个亿金币的款。”

“拨款？最后是拨给了皮城的富人们吗？还是拨给了祖安的炼金男爵呢？反正没有到我的手上。”维克托耸了耸肩。

在最开始聊天的时候，杰斯就已经知道了维克托来自祖安的身份，所以这么直截了当的聊天也算不得什么。

“或许他们应用在了别的地方，比如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

“或许吧！”维克托点了点头。

很快皮尔特沃夫的大章鱼就上来了，杰斯拿着刀叉将章鱼的肉切成一块一块，章鱼肉放进嘴里，一股甜香味在嘴巴里横冲直撞。

杰斯的吃相也极为的优雅，不愧是上流社会。

维克托则直接抓起章鱼的一块肉条，放在了嘴里。

吃完之后，他把粘在手上的油汁和调料放在嘴了又舔了舔。

这样的吃相，让他在餐厅里成了一个异类。

“维克托，说实话，我看过你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我看过几眼，你对炼金科技还有海克斯的见解十分独特，运用的各种公式也十分娴熟。我在教务处也看到了你的档案，能被辛吉德和黑默丁格看中，你的学术才能完全有机会超过他们，迟早有一天，你的名字会写进皮城的历史。”杰斯说道。

维克托用纸擦了擦手，又拿起刀叉，他也如杰斯那样，细细的切割，慢慢的品尝，随后他将红酒打开，往杰斯和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三分之一，随后轻轻的摇晃了两下。

然后率先一饮而尽：“我是祖安来的，祖安灰霾中的充斥在我肺泡的每一个细胞中，每当我呼吸的时候，他都在不断的刺痛我，告诉我，别忘了祖安人的这一个身份。”

当维克托在卡塞尔学院的时候，高端的酒会他跟着凯撒也去过多次，餐桌礼仪还是用餐的技巧他都是知道的。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没办法跟杰斯一样优雅的进餐。

“祖安和皮城不是对立的，我们两个城邦的人完全可以和谐共处。”杰斯说道。

“可是你去比尔吉沃特，却没有去过祖安，其中的原因你也知道。”

祖安和皮城的历史相似，而皮城更加的清洁，治安也更好，没有一个人愿意旅游的时候去看贫民窟。

“现在皮城还没有发展到那个阶段，等到皮城财富聚集的足够多的时候，他溢出的资源，完全可以再滋养出另一个皮城。”

“或许吧！”维克托没有和杰斯再进行争辩，因为这种情况，他也曾经见识过。